在阿孃,大兄大嫂,伏安伏寧,還有六娘,於我而言便是至親。”
語氣溫和,卻也很認真。
羅氏一愣,看著兒子嚴肅的神色,心下有些動容。
動容過後,她忽然反應了過來,問道:“二郎你怎忽然問起你父親,可是有人與你說了什麼?”
伏危看向母親。
說實話,可能唯有從母親這裡才能瞭解那個“莫叔”,對牧雲山的那些人也能有初步的瞭解。
本不想讓母親知道父親舊部之事,可顯然母親始終對父親的事情尚有心結。
略一衡量,伏危選擇把“莫叔”的事說了。
“母親可知父親被問罪之時,手下可有將士受命在外辦差?”
羅氏用袖子抹了抹眼尾的溼潤,正色道:“可是有自稱是你父親舊部的人找來了?”
伏危點了頭,把在郡治遇上牧雲山的悍匪如實告知。
“那個中年男人自稱姓莫,讓我喚他莫叔。”
聽到“莫叔”這個稱呼的時候,羅氏心頭覺得熟悉,不禁皺眉思索。
伏危繼續道:“那人身形與大兄一樣健壯,國字臉,丹鳳眼。”
這特徵有些籠統,但羅氏似乎想起了什麼,驀然從床上站起。
伏危眉稍一挑:“阿孃可是想起是誰了?”
羅氏看向伏危,道:“那人要是沒騙你,真姓莫,丹鳳眼,國字臉,身形還高大,像是你父親的結拜弟兄!”
羅氏驚了一瞬後,又緩緩坐下,邊回想邊奇怪道:“但又不對呀,當時你莫叔受命在外是沒錯,可當時有訊息傳回,說他與八百將士被賊人埋伏,全軍覆沒埋葬在了雪山之下,這訊息沒過多久,伏家就被問罪抄家了。”
伏危眉宇淺蹙,想起錢幕僚所言,他說過當時那牧雲寨的悍匪還不足五百人。
要是被埋伏了,死傷在所難免,剩下不足五百人也不足為奇。
也可能是因雪山阻礙,所以訊息才會有誤,那些存活下來的人,也有可能都不同程度受了傷。
而且發生了埋伏之事後,恰逢伏家出事,趕不回來好似也說得過去。
至於為何這麼久沒有找伏家……
伏危猜測是霍太守有意抹去了伏家的蹤跡,或是塗改了流放之處。
伏危沉吟半晌,站起道:“我尚且記得那人的長相,現在去把他的畫像繪來給阿孃辨認。”
羅氏也想知道是不是故人,忙催促他:“你且去,我在這等著。”
伏危點了頭,轉身出了屋子。
虞瀅從浴間回來,便見伏危在書桌前認真的繪著畫,連她進來了都沒有發現,她也就好奇地湊了過去。
看見伏危似乎在畫人像,看著那熟悉的短鬚,虞瀅道:“你在畫那個莫叔?”
雖然比不得後世的精細,可卻是特徵明顯,讓她一眼就能看出是莫叔。
伏危“嗯”了一聲:“我去問過阿孃了,那莫叔有可能與伏家關係淵博。”
聞言,虞瀅眉心微顰。
百來萬字的書下來,幾乎是群像,而且還是斷斷續續的看的,再者她也不會特意去記內容,能記得開篇內容和大體內容已然不錯了。
再者有一些資訊她根本就是一眼而過,或不去看,所以她不記得這莫叔除了是那悍匪的二把手和伏危生父舊部外,還有什麼身份。
“我把畫像繪出來,可供阿孃辨認。”
伏危依著記憶把莫叔畫了出來。
虞瀅瞧著這畫像,便知伏危是有功底的,他不僅會制連弩,還會槍法,還有一個聰明的腦子,現在還會繪畫,到底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伏危放下了筆,等墨水乾後拿起,與她說:“我去詢問阿孃,你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