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頭出售,進貨外售也沒了意義,還不如只賣自家的面脂。
“既然不成,那我也說一個最低價,由仁善醫館出裝面脂的器皿,容量約莫與我之前送來的陶罐大小,一罐四十五文。”
吳大夫沉默了下來。
這面脂本就打算定價八十五文,價格剛好,不會太貴,也不會太便宜,這樣也能更好的賣出去。
而他們醫館與本地的陶瓷坊長期合作,這器皿進價便宜,外邊十文錢的瓷罐,他們只需五文錢。
三十文進的面脂,加上容器頂多就三十五文錢,賣出去再賺個五十文,而他則抽成十文錢一罐,不算太暴利,但也能有賺頭。
吳大夫想到這,又暗自揣測了起來。
——既然餘娘子都花去了這麼多的銀錢從玉縣來這郡治,想必也是想要急於脫手藥脂的。如今來這裡,不過是想磨一下價錢而已。
琢磨過後,吳大夫道:“餘娘子或許覺得我們醫館賺得多,可若不是見有利可圖,我們醫館也有自己的面脂,那等利潤更高,我們為何不繼續賣自家的,反而要花三十文進餘娘子的面脂來賣呢?”
說到這,吳大夫嘆了一口氣,又說:“我是見餘娘子是羅掌櫃介紹來的,而且還是大老遠從玉縣來郡治,所以才會給這個價格的,若換成旁人,二十文都得考慮一下。”
虞瀅沉默了下來。
她原本還指望著談一談,若不成的話,談到四十文也勉強可以。可顯然吳大夫是吃定她急著脫手,死活不肯再多升一文錢。
她思索了片刻之後,溫笑道:“我出的價格,吳掌櫃接受不了,吳掌櫃給的價格,我也有些接受不了,看來這回是合作不了了。”
說罷,站了起來:“即使如此,我也不好打擾了。”
吳掌櫃微微一愣,但也並未出言挽留。
從位上站起,說道:“餘娘子回去再考慮考慮吧,若有意向,也是可以到醫館定下的。”
虞瀅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先告辭了。”
藥童送走了餘娘子,再返回偏室,有些不解地問吳大夫:“吳大夫不是也對這面脂有幾分興趣嗎,為何讓餘娘子走了?”
前日他用過一回之後,便覺得有些效果,所以第二日就與吳大夫說了,吳大夫也拿回去仔細琢磨了一番。
琢磨過後,讓他去問餘娘子定價之事,明顯是看上了這面脂。
吳大夫望著門口,胸有成竹地道:“等著吧,那婦人會重新找來的。”
說罷,便讓藥童去忙活,別瞎打聽。
虞瀅與宋三郎從醫館出來。
全程沉默的宋三郎開了口:“伏家弟婦,不若就讓我在這縣城試一試吧。”
虞瀅應道:“醫館行不通,擺攤或許會辛苦些,但也不失為一個門路,有了些許穩定的顧客後,名聲也傳了出去,自然會有人尋上門。”
她沉吟了片刻,又道:“但你若是決定留下來,我就要做好各種後續和準備,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就擺個攤子。”
宋三郎一愣,問:“什麼準備?”
虞瀅思索片刻,望向街道上店鋪的各種招牌,再想到後世各種牌子層出不窮,她開口道:“做咱們自己的招牌。”
“招牌一事外,不僅要賣現在五十文的面脂,也要有一款便宜實惠的面脂,可供別人選擇。”
二人簡單的說了一些話後,沒有直接回客棧,而是去了攤子那處。
下午也就只賣得一罐出去,虞瀅仔細觀察了一下其他攤子,還有三三兩兩的人。
說實話,這攤子的生意其實並不穩定,或許一天可以賣出去好幾罐,但也有可能一罐也賣不出去。
除此顧慮外,宋三郎還要在郡治解決食宿,這些都是要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