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淘成本低,除了每月給夥計發工錢以外,幾乎是沒有什麼別的開銷了,再者吃食的價格又定的高,怎麼進賬都不會比酒樓少,怎麼也有六七百兩吧。
綿舒笑道:八百餘兩。
當真?
不信你自己看。
王青野喜上眉梢,倒是把鋪子的錢都賺回來了,不單如此,還倒賺了一筆。
奇異淘的夥計得力,鋪子要做的差事兒和別處鋪子的夥計都不相同,倒是難為了他們。今下鋪裡進賬不錯,過年前可以把他們的工錢提一提。
綿舒點點頭,又問道:那霞城那頭的生意呢?如何?
都挺好的,各鋪面兒所有的生意加起來攏共進賬有六千多餘兩。
和上個季度差不多。綿舒略有思索:我記得先前你同我說沙地上淘金已經不好做了,進賬越來越少,時下看來上個季度鋪面兒賺了不少銀子。
不光是咱們原本的鋪面兒,這兩月其實我還新開了鋪子。
嗯?
王青野攬著綿舒的肩膀,失笑道:你忘了之前說的玩笑話了,讓侯爺給你這個媒人封個大紅包。
他真給錢了?
王青野笑了笑:你可知道垣蘅大布莊?
綿舒點點頭,垣蘅布莊是京城了最大的一個布莊,綾羅綢緞,蘇蜀錦繡,要什麼有什麼,滿京城的布料時新什麼,成衣款式更迭,幾乎都是垣蘅布莊說了算,聽說布莊裡彙集了天下靈巧的繡娘近百名。
他的衣服幾乎都是從垣蘅布莊裡做的。
其實侯爺便是垣蘅布莊的東家,月前我們一道吃酒的時候他問我要不要做布行生意,可以用低價拿布匹,有這樣好的生意我自然是不做白不做。
這兩年海運開闢,霞城發展的越來越好,連著新建了幾條街,城裡的布行不少,但是那些款式料子如何能跟京城的比,能有別人求都求不來的貨源,他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早就讓周竹看著有合適不錯的鋪面兒給收到手下來,新街上有四五個自家的空鋪面兒,租了幾個出去,還餘著個大的,稍稍叫周竹整理出來,這頭的貨一運過去就能開業,十分便利。
唯獨運送方面麻煩了些,京城到霞城路途遙遠,得加派得力的人手運送,這花費的銀兩也就多些,但是京中賣十兩一匹的絲綢,藉著時新勁兒,霞城能賣到二十至三十兩,還得爭著競價,可謂是暴利了。
上個季度裡沙地上少的銀子便讓布行給填了,入冬後天也冷了,王青野不打算繼續做淘金了,收益不好,已經快進不了賬目,再者天寒地凍的,淘金民日裡泡在水地裡也不是個事兒。
自從沙地開闢以後,這群淘金民一直都在老實本分的做著事兒,如今一下子關了沙地,淘金民定然沒了營生,他也仔細盤算了一下,願意繼續在他手底下做事兒可以簽訂長工契,到時候分到宅院裡做活兒也好,跟著酒樓的船出海也罷,總之是有能安生的地方。
綿舒道:那他還真是給封了個大紅包,不過也是狡猾,不忘做生意。
侯府偌大的家業,若是不好好經營妥善著,也是一筆爛賬。
王青野揉了揉綿舒的腦袋,在家裡他不喜歡束髮,尋日裡只用一根髮帶將頭髮拴著,摸起來很是舒服:今兒天氣冷,適合吃些熱乎的,你想吃點什麼?
想喝點羊肉湯。
好,外再給你做個荔枝白腰子如何?
嗯。還想吃點滷味。
羊骨羊肉去腥焯水,入鍋清燉。
新鮮腰子從中片開,剔除了中間的白色油脂去除腥臭味,再平面豎切條不切斷,橫面兒下刀時,兩刀一斷,如此切出來的腰子炒的時候便會熟成腰花兒,很是好瞧。
蔥薑蒜爆香,一勺子豆瓣醬,腰子入鍋爆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