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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罌篇 她是決絕玫瑰扎我心
好事的鄰里又圍到我家門口了,那天兆斌和杏春捂著頭從餘府逃走的模樣被許多人看到了,加上杏春臉上的青腫與我漲紅爆筋的臉,他們瞬間瞭然,秘而不宣的交頭接耳模樣令我厭煩。
這件事在漣水巷傳開了,我很想揪出那個始作俑者,可轉念一想,那始作俑者不就是我和杏春麼。
所以我真討厭這個地方,沒有秘密的深巷,最噁心了,討厭死了,大家都去死吧,漣水巷也去死吧。
而夫妻之間的感情就像脆弱的玻璃,你不去動它,它就堅硬無比,反射著華美的幸福光芒,而後只需堪堪一擊,它就在一瞬間變成玻璃渣。
我跟杏春開始冷戰,她不理我,我也不搭理她。
晚上,她和女兒睡,而我就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看著銀色月光鍍滿我的身體,將我的心給照得涼嗖嗖,在寂寞孤獨中翻來覆去。
岳父在聽聞杏春偷人的事情後,第一時間殺到了家裡,並重重地扇了杏春兩巴掌。
杏春像之前被我扇耳光一樣委屈憤恨地捂著臉,她的牙幫子也咬緊了,忽的,不知是真心話還是氣話,從她驕傲的嘴裡緩緩逼出,真讓我……讓我一輩子跟著個跛子嗎?這不是浪費我的生命麼?
他又沒殘廢,你這是什麼表情?
但是他跛了。
你好意思說他?你都出去搭姘頭嘞!丟不丟人?
我想離婚。
你再放屁?那倒茶的哪比得上警察這個鐵飯碗啦?
我就是想離婚。
快三十的人了反倒開始叛逆了?丟人的貨!
岳父指著杏春的鼻子繼續脫口大罵。
我覺得她說的是真心話。真難過,杏春,我真的好難過,上次打你那巴掌真是輕了。你個賤婦,賤婦,賤婦。
我把臉埋進手掌心裡搓揉幾下,兀自嘆著氣,聽著鄒家父女爭吵不休。
昭昭大抵沒見過這般陌生的母親,跑過來向我尋求幫助,“爸爸,媽媽怎麼哭了……”
“滾。”我推開她,“別來煩我。”
麻煩,累贅,垃圾。
然而,即便每個夜晚都安靜得可怕,我依然會不停地搜尋杏春的背影。
看著她毅然決然的洗她和昭昭的衣服,扔下一坨我的髒衣服在簍中。做完母女倆的飯,她就端著去昭昭房裡吃,我只好下樓,去麵館自行解決。
時間彌合了我對杏春出軌的一些厭惡,我現在更討厭的,是她總堂而皇之的把我這個丈夫無視掉。
有一次,我在她經過我面前時突然跳起來,大聲喝道:“你偷人了我也沒有要跟你離婚,你憑什麼要跟我離婚。”
杏春依舊無視我,徑直走向廚房,乒乒乓乓刷碗。
她的溫柔不復存在,只有陌生的寡言冷漠,我回想起從前在漪水巷無憂無慮奔跑的時光,一時間感慨萬千,趁她不注意,默默從背後抱住她。
我用了全身的勁兒箍緊她,有一籮筐的話想說,可又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矛盾地輕輕喚道:“杏春……”
她像個死屍,動也不動。
“杏春……”
她終於扒開我的手,“走開。”
我養成了喝酒的習慣,每天喝個爛醉,喜歡睡在沙發上,早上從毯子裡起來,渾渾噩噩去上班,那時,昭昭和杏春早就不在家裡了。
雖然杏春還是會把我的飯也燒進去,但我跟她已有一個多月沒好好講過話了,我越來越挫敗,越來越難受,酒也喝得愈發多了起來。
可我非常容易的融入了這種墮落的生活方式中,也不在乎同事對我帶著熏天酒氣上班的評論,我把自己圈起來,打算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