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華心中雖腹誹,覺得自己明明是真龍,卻被白淺當做小蛇逗弄,感覺很是沒有面子,
可當三日後,他傷勢痊癒要返回天宮時,鬼使神差的,夜華竟幻化了條一模一樣的“小黑蛇”,留在了白淺身邊。
夜華一回到天宮,就忙著處理政務,而樂胥從藥王處得知夜華受傷,連忙親自熬了湯,來探望夜華,
夜華與樂胥並不親近,看著禮貌又疏離的兒子,樂胥十分難過,努力尋找著話題,奈何夜華始終淡淡的。
回到寢宮的樂胥,不禁落下淚來,身旁貼身的仙娥見狀,連忙寬慰道:
“娘娘,您不必太過傷心,太子殿下是要成為天君的人,不喜形於色也是職責所在,太子殿下心裡,肯定是有娘娘的。”
聽了這話,樂胥不但沒有欣慰,反而更加傷心了: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從生下來就因為成了太子,便和我母子分離,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那滿身的傷,讓我感覺心都要碎了,
能成為天君又如何,過得不快樂,還不如隨便取個封地,當個小小的水君,也比他要遭受這些苦難強!”
仙娥心裡雖也難過,可還是連忙緊張的勸著:
“娘娘慎言,天君本就覺得慈母多敗兒,您這番話,要是讓天君知道了,又要限制您和太子殿下見面了。”
樂胥這時也稍稍冷靜了些,有些慌張的四處張望了下,仙娥見狀,連忙安撫道:
“娘娘放心,殿裡的人我都打點出去了。”
樂胥悄悄鬆了口氣,依靠在軟塌上,嘆了口氣有些懨懨道:
“唉,如今夜華已經成年,性子必然是改不了了,我每次看到他那般冷淡,我就覺得難過。”
說著說著,眼眶不由又開始泛紅,仙娥思索片刻,接話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娘娘是否要聽一聽?”
樂胥抬頭,示意仙娥繼續,仙娥這才又道:
“娘娘剛才也說了,太子殿下如今已經成年,也是時候該有個枕邊人了,如若這人和娘娘親厚,
一來可以更好的,替娘娘照顧殿下,二來也能幫娘娘和殿下,緩和下關係不是?”
樂胥被說得有些心動,可轉念一想,又有些惆悵道:
“夜華雖是我兒子,可儲君的婚事,哪裡是我能做主的。”
仙娥卻是分析道:
“娘娘,這太子妃您做不了主,那側妃什麼的,您還不能幫著安排下麼?我相信只要是利於殿下的,
天君未必不能同意,就拿您的孃家來說,族裡出來的姑娘,別說是做側妃了,就是做太子妃也是當得的。”
樂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沉默半晌後,突然笑著道:
“說起來,我那侄女織越也成大姑娘了,我都還沒見過呢,你去派人將她接來,陪我住一段時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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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華還不知他的婚事,已經被天君和樂胥盯上了,此時他正有些煩躁,不知為何,自打回來後,
他腦中總是莫名出現,山中撿他那女子的音容笑貌,讓他頻頻走神,竟無心處理政務!
這時,連宋突然前來,見夜華不解,解釋道:
“你去處理金猊獸,我暫代你處理了一日的朝事,其中有件大事需得告知你。”
說著,連宋將長海鮫人族的事,和夜華細細說了一番,讓夜華做好領兵的準備,
可夜華聽著聽著,竟難得的走了神,腦中閃過白淺和“小蛇”親暱的畫面,他那常年面癱的臉,竟隱隱有了笑意。
這一幕,被說話的連宋注意到了,連宋心中驚奇,覺得夜華像是有了中意的人,
故而說完鮫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