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兒沉浸在夢鄉之中,呼吸平穩而深沉。
徐天佑輕手輕腳地回到了甲板上,只見玄誠和孟娟兩人眉頭緊鎖,目光凝重地注視著泛著波浪的河面。
徐天佑走近,溫和地問道:“你們倆在這思索著什麼呢?”
孟娟顯得有些猶豫,言語中帶著遲疑:“玄誠大哥他,他提出了一些……疑慮。”
玄誠則顯得坦率而直接,他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格外清晰:“我懷疑,林閣主讓我們千里迢迢送這份密信,背後可能有更深的用意。”
徐天佑微微頷首,語氣平靜:“你的意思是,林閣主故意把我們支開?”
玄誠顯得有些驚訝,愣了愣:“你已經知道了?”
徐天佑輕輕搖頭,他的眼神深邃:“不,我也只是在心中有些猜測。”
玄誠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探究:“你覺得,林玄兒會不會也察覺到了這些不尋常的地方?”
徐天佑語氣帶著關心:“我只希望她察覺不到其中的蹊蹺。”
玄誠點了點頭。
河風帶著幾分涼意,吹拂著孟娟單薄的衣衫,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孟娟輕輕搓著手臂,向徐天佑和玄誠告辭:“這河風讓我感到有些寒冷,我先回臥艙休息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徐天佑和玄誠輕輕點頭,目送她離去。
孟娟剛走到臥艙通道口的時候,船突然劇烈顛簸了一下。
她腳下一踉蹌,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凶神惡煞的醉醺醺的帶刀大漢。
“對不起。”孟娟剛穩住身形,便急忙道歉。
帶刀男一嘴酒味:“走路長點眼,再有下次,大爺我辦了你!”
孟娟被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嚇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玄誠和徐天佑走了過來。
玄誠目光溫柔地看向孟娟,聲音中充滿了溫柔和保護之意:“娟兒妹妹,你沒事吧?”
孟娟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帶刀大漢見狀,更加肆無忌憚:“喲,難怪走路不長眼,原來是有野男人撐腰。”
玄誠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你再說一遍?”
帶刀男對上玄誠的目光,瞬間覺得如芒在背,轉動不安,好似被一匹兇狠的狼盯著一樣。
玄誠那充滿殺意的目光,讓帶刀大漢的酒意醒了大半。
他打量著玄誠,發現不過一身道士打扮,腰間還掛著個女人的鈴鐺,身上亦無武器。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天佑,發現不過腰間掛了一柄匕首。
“或許只是個裝腔作勢之徒。”帶刀男忖道。
再者,他狠話已放,現在是騎虎難下。
帶刀男定了定心神,再次開口罵道:“野女人帶著野男人坐船,我罵了,怎麼了?”
玄誠怒道:“找打!”說罷,他正欲出手。
“鐵牛!”
一聲厲喝傳來。
鐵牛轉身看向來者,道:“大哥。”
那個被鐵牛稱之為大哥的人十分魁梧,雙拳上全是老繭,一看便是練硬氣功的。
男子如履平地般走了過來,抱拳道:“在下柴川,我這兄弟生性魯莽,還望兩位見諒。”
這船不知多久才能靠岸,所有人每天都在這一方小地方活動,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再者,他們是有重要任務在身,也不想多惹麻煩。
孟娟道:“沒事,都是誤會。”
玄誠心裡卻依舊有怒意:“你兄弟平白無故罵了我朋友,怎麼的也得道個歉吧?”
柴川風輕雲淡道:“那是當然。”
說罷,他看向鐵牛:“趕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