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往嘴裡灌了一堆丹藥後，算是穩定了傷勢，但也同時悲哀的發現，她的丹藥庫存要告罄了。
“就你這種吃法，多少也不夠造的。”鴻鵠姥姥沒好氣地道。
大量的丹藥入體，其實林昭也沒那麼好受，但是好歹傷勢以可喜的速度在恢復。
不過這些丹藥似乎幫她破開了些什麼，林昭感覺大腦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捶擊了一下後，下意識看向曲殊的方向，目光裡有些震驚與排斥，但她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幾乎是同一時間，曲殊意識到什麼，問識海里這些日子分外安靜的系統：“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答案曲殊已經有了。
面對曲殊要吃系統的目光。好半晌，系統才弱弱的開口。
“……人家看你一直不動靜才用自己攢的積分給女主大人加了一點對你的好感度。”
“只是一點？”
之前林昭對自己的好感度曲殊查詢過，只有四十。
增加一點，如果只是滿及格的好感度絕對不足以讓林昭預設她與自己的關係不一般。
系統更心虛了，“好吧……是加到了七十分。但是，我的這個加成是暫時的，現在女主身上的凰運已經把我的影響隔開了，嚶嚶嚶。”
說完，系統驚恐的叫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宿主，女主對你的好感度掉到了二十啊！”
這樣下去還怎麼攻略女主？！
曲殊冷冷道：“活該。”
以林昭的性格，發現自己身上有影響她的東西，沒有反目成仇把他抓起來都算信任他了。
也怪他自己，但凡林昭靠近些，他就分不清現在的林昭和前世的林昭區別。
曲殊道，“你要是再敢用你那些力量干擾我和她的事情，也別怪我把你的意識掐死。”
有些手段，他不是沒有，只是為了釣出更大的魚，他沒法直接把這個餌捨棄。
林昭並不知道曲殊和系統的交流，此刻她找了一塊空地，默唸清心訣，然後和鴻鵠姥姥說了自己的情況。
“原來你不是開竅了。”姥姥恍然大悟。
林昭沉默片刻，而後第一次有種被羞辱的感覺，難以置信地開口問道：“我被雷劈傻了嗎？開這個竅？”
凰運沒有拿回，母親還被擄走，兄長不知所蹤，她開什麼竅？
“好吧好吧，是老師不對，沒發現你的反常。”鴻鵠姥姥頗為尷尬的安慰弟子：“但是在這段時間我也沒察覺異界邪念的氣息。干擾你的肯定不是異界邪念，而且對你應該沒什麼惡意。”
單純就想撮合你和那個曲殊而已。
後面這句話姥姥沒敢說出口，因為林昭的目光越來越涼，涼到讓人害怕。
“但給我失控的那種感覺和被系統所控制時沒什麼區別……那應該也是一道意念體，或者說另一個系統。”林昭思索後，得出了八成肯定的答案。
“曲殊身上應該也有一個和異界邪念不同來源的系統，而且與我有關。”
鴻鵠姥姥知道自己這個弟子素來是個有主意的，很多時候基本她的推測出來和真相就八九不離十了。
“你打算怎麼辦？”
林昭沉吟：“曲殊身懷這種系統卻在這段時間才表露異樣，很可能這次干預不是他自主的，而是那個系統做的。另外，曲殊留著這個系統，可能和我現在想法一樣，想要查出系統背後究竟是什麼東西。”
無論是不是這個可能，打草驚蛇都是下下之選。
林昭回顧了一下這段時間和剛剛自己的反應，開口問。
“這些系統對我心神身體的干擾似乎會因為我自身實力和氣運增強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