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凰大陸,世家之地中心地段。
漢白玉砌成的臺階直通巍峨古樸的紅色大門,大門兩側坐落兩隻雪花靈玉雕刻的獅子猙獰威嚴,圍牆高聳延伸至外,拉開了世家之地佔地面積最大的家族主宅範圍。
少年用族牌扣在大門之上,進門之後並沒有將回來的訊息告知給家族的人。
而是直接找到了主宅核心地點的一個古色古香的院落。
看著院落中數十年如一日的清雅佈置,卻又一步一景,鏤空雕刻的靈玉為裝飾,引進靈泉澆灌靈植,上品靈竹在清風之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這些窮奢極欲的裝潢無不在表示住在這裡的人過得很好。
少年目光逐漸陰冷下來,恢復到了林昭初見他時的模樣。
他大步朝著這院落的主臥走去,還沒走到就迎面撞上了季家管家。
“大少爺,您回來了?!”管家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季從安在哪裡?”季嘯懶得和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地問。
管家眉頭一皺,不贊同地道:“少爺,老爺怎麼說也是您親生父親啊,您該叫他一聲爹。”
季嘯雙手環胸:“爹?他也配?”
管家知道這尊的脾氣,不敢再勸,但也沒說季從安的位置。
“你不說我也能聽到他那噁心的尋歡作樂聲音。”季嘯一把推開攔著自己的管家,看管家還想跟上來,冷笑一聲:“如果今天站在這裡的是我妹妹,你敢動一下?”
管家腦海中瞬間出現一身鮮血的小女孩拿著匕首朝自己親生父親捅去的畫面,當即不敢再動。
這兩兄妹都是瘋子。
季嘯三步並作兩步一腳踹開了主臥的大門,裡面那充斥著麝香以及腥羶的味道頓時撲面而來。
他厭惡的皺起眉頭,召出大刀,指著裡面被嚇得跌成一團的幾人:“季從安留下,其他人滾出去。”
三四個女人連忙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她們出門時,那與當年的外室有些相似的五官氣質又讓季嘯噁心了半天。
在軟榻上的男人好容易整理好衣服後,爬起來看向自己這個多年不見的兒子。
“翅膀硬了?敢對你老子提刀?”
“我老子?”季嘯縮地成寸,瞬間出現在季從安面前,接著一個刀柄撞在他下巴上。
季從安當年也是化神修為,雖然如今只有金丹修為,但也不是普通的修士能挑釁的。
他下意識要好好教訓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以後,便被季嘯用刀砍斷了抬起的手五指。
鑽心的疼痛傳來,讓這十幾年只知道沉醉溫柔鄉的季從安叫的撕心裂肺。
季嘯冷眼看著這個已經廢物成一團的男人,那曾經讓他母親一見鍾情的英俊外貌早已被酒色掏空,沒了當初化神修為的支撐,金丹修為再加上長期食用成癮性的靈藥,早就毀了這個曾經的世家第一子。
“你居然金丹期了?怎麼可能?!”季從安難以置信,隨即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你金丹期了,我的落落卻……”
大陸大比的事情在整個天凰位面這些天早就傳開了,林昭天命凰女的威名再度鞏固,甚至林家因林昭得到的南海所給的資源都已經徹底脫離了掉出世家之列的危機。
季嘯作為大陸大比其中一個小主力也經常被人提到,一路以來,世家之地見到他的人都向他恭喜,偏偏他這所謂的親生父親,連自己兒子金丹期了都不知道。
真是可笑。
或許這個男人所有的心思都給了他當年養的那個外室和外室生的賤種身上了。
對,季嘯與季晚棠從來不承認陳落落季家小姐的身份。
所以外界稱呼陳落落只有一句極為輕蔑的季傢俬生女,甚至季姓季嘯也是不願意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