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病了,燒得來勢洶洶。
幾人忙裡忙外,給他灌了一些降燒的湯藥,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能喝藥,說明人還沒燒得不省人事。
“殿下身體一向康健,甚少生病,這次想必是在外面受了涼。”福安略通岐黃,因而比熱鍋上的福吉顯得更淡定一些,放下藥碗時還不忘把潑在桌子上的藥汁盡數擦了去。
”兄長,你怎麼能讓殿下在外面吹那麼久的涼風,雖然這天氣是要熱了,可晚上更深露重,擱誰能不病。”福吉擰著眉,皺成了苦瓜相,埋怨起來就喋喋不休,活像個長舌婦一般。
他蹲在地上邊擰著帕子,嘩啦啦的水濺進銅盆都蓋不住他的聲音,“也得虧殿下平日身體好,要不然的話我們這大晚上還要去請太醫來,到時候興師動眾,說不定又要給人留下話柄。”
“……”福安自覺理虧,反駁不了福吉的質疑,就悶聲把桌子又擦了一遍。
餘清窈坐在床尾端,心裡比兩人更擔憂幾分。
本以為張閣老不死,李策生病一事就不會發生。
誰知他還是忽然就病倒了。
雖然看起來就是一個風寒發熱的症狀,但是餘清窈還在擔心他會不會如上一世那樣病得很重。
她憂心忡忡打量李策睡著的面孔,心知他病的如此突然,肯定不是單單受了寒那麼簡單,只怕還是因為下午那事,就轉頭問福安道:“……殿下是看了那封家書才如此的吧。”
人都知冷暖,他又不是一個任性之人,怎麼由著自己在外面受涼生病。
福安瞥了她一眼,下午的時候餘清窈就在一邊坐著,聽到了不少話,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
“唉!殿下雖然口裡從來不說,可是到底還是很在意娘娘的,這次娘娘竟寫下了如此誅心的話,殿下心裡一定很不好受。”福吉不是福安,嘴上少了許多顧忌,因而就接了餘清窈的話頭,抱怨起來。
餘清窈藉著機會,又追問道:“齊王和殿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福安公公之前說的誤會又是什麼?”
福安怕福吉的嘴又會控制不住,亂說出些不該說的話,不得已只能自己出聲道:“殿下與齊王是一母同胞兄弟,並無嫌隙,只是一些自行揣測主子心思的下臣擅自行動,讓太后娘娘誤會了去。”
說罷,福安緊縮眉頭,臉上一片深沉。
“不但娘娘寫信來,甚至朝堂之上也有人借用此事攻訐殿下,若不是如今兵部尚書之事的風頭更盛,只怕這件事定會牽扯到殿下身上。”
支援楚王的黨羽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好叫廢太子再無翻身之力。
先祖有訓,李氏皇族不可兄弟鬩牆,自相殘殺。
若是秦王坐實刺殺齊王一事,不說復起無望,那聖眷也再別奢望。
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目的秦王殿下,壓低了聲音道:這件事還請王妃不要在殿下面前再提起。”
雖然福安沒有把事情展開詳說,但僅
僅幾句已經讓餘清窈知道了其中利害(),連忙保證:≈ap;ldo;我是不會說的。≈ap;rdo;
她知道既幫不上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多說只會讓人再生煩憂,她只盼李策一直都好好的,並不想再給他帶來麻煩。
而且福安的這句話讓她想起了上一世陳閣老會自戕於太極殿上一事,興許就是在為李策爭取什麼。
福吉拿著擰得半乾的帕子走上前,“藥效尚沒那麼快生效,殿下燒得有些高了,需要先降溫。”
餘清窈見狀,朝他伸手:“讓我來吧。”
進殿後一直都是福安、福吉忙前忙後,熟練地照顧李策,她只能站在一旁,什麼忙也沒幫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