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
朔州城牆上。
蕭淵和耶律環眺望著玄朝軍隊紮營的方向。
耶律樸和蕭淵實在耐不住耶律環軟磨硬泡,於是答應了帶她來參與這場假戰求和的戰役。
耶律環眼波流轉,道:“蕭大哥,這玄朝皇帝搞這麼大陣仗,怎麼看也不像是假戰啊。”
蕭淵笑了笑,道:“兵不厭詐,他單方面撕毀協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耶律環皺眉道:“那蕭大哥可有什麼應對之策?”
蕭淵道:“他不毀約,我也要毀約,我自然是早有了應對之策的。”
耶律環還想問,只見一小兵匆匆跑了上來。
小兵手裡拿著一封卷軸,他畢恭畢敬彎腰低頭,雙手捧著卷軸呈給蕭淵:“蕭將軍,有密報。”
蕭淵笑容更盛,接過密報便走下了城樓,徑直回了軍營的營帳中。
軍營人數並不少,但相比於玄朝派來攻打朔州的兵力,便覺得少得可憐了。
——五千騎兵,加上一萬五的步兵。
這便是軍營裡的全部兵力。
沿路有人低頭問好,蕭淵不管不顧,直奔營帳。
走到營帳門口時,他對守衛道:“把蕭至叫過來。”說罷,便走進了營帳。
守衛聞言,立馬去尋蕭至。
蕭淵將卷軸開啟,只見卷軸裡還夾了一封信。
蕭淵並沒看信,而是和耶律環看著那捲軸上所畫的地圖。
——那是張軍營規劃圖。
上面明確標明瞭糧草堆放的位置,標明瞭嚴帝行宮所在的位置,也標明瞭暗哨安置的位置。
蕭淵開啟夾在卷軸中的那封信,信上寫清楚了暗哨換崗的時間,也寫了三日後玄朝大軍會攻打朔州。
耶律環看得目瞪口呆:“這……蕭大哥,難怪我看你勝券在握,原來是早已在敵方安插了奸細。”
蕭淵笑道:“可不是我安插的,是他找上我的。”
耶律環好奇問道:“他是誰?”
蕭淵輕輕點了一下耶律環的嘴唇,道:“在軍營中,不該問的可別多問。”
沒過多久,蕭至便來了。
“蕭至見過蕭大將軍。”蕭至行禮道。
蕭淵點頭,道:“你來看看這兩樣東西。”
蕭至聞言,便走向前去,目光看向那捲軸上的畫。
只看了片刻,蕭至喜出望外道:“我們有了這東西,那狗皇帝的腦袋豈不是唾手可得?”
蕭淵又將密信給了他。
蕭至看過密信,倏地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嚴帝的腦袋和身體分家的模樣。
蕭淵提醒道:“現在笑恐怕還早了些,畢竟對方的兵力遠勝於我們。”
蕭至道:“有這張圖和這封密信,饒是他有百萬雄師在那,我也能取了那嚴帝老兒的腦袋。”
蕭淵笑道:“哦?你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了?”
蕭至點了點頭:“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便是把這糧草堆放處安置的離刺槐樹山這麼近。”
蕭淵微微眯眼:“哦?”
蕭至目光堅定,語氣果斷地說:“我將親率八百精兵,趁夜色從刺槐樹山迂迴前進,直搗敵軍的糧草重地,一舉將其焚燬。敵軍雖眾,但一旦糧食告急,軍心必亂。”
蕭淵點頭讚許,但隨即提醒道:“此計甚妙,然而刺槐樹山地勢險峻,行軍不易。”
蕭至不以為意,豪邁地回應:“我遼國男兒,向來不畏艱險,生死看淡,何懼山高路險。”
蕭淵輕拍蕭至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但糧草堆放處肯定有重兵把守,這可不是易事。”
蕭至微微一笑,眼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