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工作狂的時候沒覺得什麼,到自己的伴侶是工作狂,總算體會到了這個屬性多可恨了。
“而且這事哪有這麼簡單,兩個人在一起,難免有一強一弱,能力不同,身份地位不同,扮演的角色自然就不一樣,你就算規則制定得再完善,最終還是要看他們自己權衡。”
程蕭然想了想,緩緩點頭,傅之卓以為他被自己說服了,誰知他卻說:“你說得也有道理,能力不同角色不同,所以像趙牧這樣條件夠好、占主導地位還願意主動接受手術的,絕對萬里挑一,他對我小叔是真的心疼,真愛啊。”他意有所指地道,“我覺得未來可以用一個標準來衡量男同胞之間的愛情,那就是看對方是否願意為你生孩子。”
傅之卓後脊忽地一涼。
程蕭然目光瞟向傅之卓腹部,涼涼笑了下,湊近笑眯眯地道:“那麼傅先生,你愛我嗎?”
傅之卓簡直想抽自己的嘴巴。
說什麼能力不同角色不同,這不是暗示他和蕭然之間也該各司其職,身份有別嗎?
他掙扎片刻,抓著程蕭然的手到唇邊吻了一下,鄭重地說:“我當然愛你,為了你我什麼的都願意做。”
哪怕是生孩子。
程蕭然斜他:“真的,不覺得有傷男性尊嚴?”
“怎麼可能,這是多麼神聖的事情?”傅之卓說得真心實意。
蕭然能夠為他做的,他也一定能夠做到。
至於男人的尊嚴什麼,他有,難道蕭然就沒有?
因為程蕭然,他可以將這些看淡,因為這個人是程蕭然,所以他可以毫不保留地支援他的研究他的事業。
至於生孩子,雖然不在他的人生計劃中,但如果蕭然要求,他也願意去嘗試。
程蕭然看得出他眼中的認真和深情。
他低頭輕笑,然後傾身吻上去:“算了,暫時沒有要 結局
兩年後,國內爆發出一樁驚天醜聞,某百年紅色世家涉嫌私自調動國家特別部隊,以圍剿恐怖分子的名義將一家海外投資公司派遣來國內考察的團隊扣押,因遭到憤然反抗,事態失控,造成了數十名當事者及無辜群眾的死亡及失蹤。
二十多年前還是國家發展的黃金時候,當時海外投資對國內是非常值得重視的事情,該海外集團資產龐大經驗豐富,往哪座城市一投資,幾年就能叫那裡改頭換面,成為經濟大市,據傳該世家掌權人正是想要對方投資自己治下的省市,然而雙方卻有些舊年恩怨,彼此不對付,這矛盾一來二去就十分激化了起來,最後演變成一場災難。
而如今,天網恢恢,在這個家族裡的核心人物紛紛倒臺之後,這件罪大惡極的往事終於被揭露出來,全國媒體都在爭相報道這件事,全國上下一片轟然。
程述年重新整理著手機裡的時事要聞,臉上頗為複雜:“這麼……粗暴還略顯滑稽的說辭,大家會信?”
“為什麼不信?”陸津南一邊倒著咖啡,一邊微微笑,“平民大眾只要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就行了,今天過後,趙家將要徹底退下歷史舞臺,並得到應有的懲罰和罪名,這才是最重要的。”
程述年聽他這麼說,露出一個有些悵然的表情:“兩年佈置,不僅把趙家繩之以法,還繼續隱瞞了我們族人的存在,那些枉死的族人們,總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陸津南一時沒有說話。
交代是有了,但那些傷害和鮮血卻是永遠無法彌補的,損失的生命,心頭的愧悔,這一切將永遠烙在他們心頭直到死亡,所幸此時此刻那罪惡感總算消減很多,今後也能更加坦然和堅定地為族人們做事,建立他們想要的時代。
兩個年齡都超過了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相視一笑,難掩滄桑,卻又各自釋然,程述年遲疑片刻問:“趙政沒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