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李不予是求和派裡的極端,那麼公孫雄則是主戰派裡的極端。
窮兵黷武四個字,在公孫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的準則是以戰止戰,戰盡最後一人,也不能求和。
若說公孫雄沒有心機城府,只是一個莽夫,那也並不是。
世人都知徐浚和丐幫的關係,也深知李不予和天音閣的關係。
卻無人知曉暗河和公孫雄的關係,甚至沒人知曉令狐雁便是暗河的門主。
——更沒人知道,那能要了李不予命的十口箱子正是暗河的人劫掉的。
自然不可能有人知曉,那十口箱子是暗河的人放進天音閣揚州分堂的。
但分堂堂主為何認了所有罪名?
明明沒人刑訊逼供,明明只是在監牢裡好好地待了三天——為何就認了所有罪?
令狐雁的思緒如潮水般湧動,手中的摺扇在此刻靜止,他的腳步也隨之停歇。
他那俊美的臉龐,即便是在皺眉沉思中,也透露出一種令人心動的美感。那眉宇間的憂愁,彷彿是一幅畫,不論男女皆心生憐憫,想要上前撫慰。
然而,他那孤傲的氣質,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他的美麗,如同一朵盛開在路中央的花,美得令人窒息,卻又讓人不敢褻瀆。
路人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卻無人敢於上前。他們心中充滿了好奇和同情,卻又被令狐雁那不可侵犯的氣場所震懾。唯有嘆息繞路而行。
一時間,路人左右分流。
下起了小雨。
令狐雁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好奇。他並不在意外界的目光,因為他的思緒早已飄向了遠方。
細雨如絲,悄然降臨,打溼了他的髮絲,也浸透了他的衣衫。然而,這雨水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落魄之感,反而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風情。他就像是一朵在雨中綻放的花,經過雨水的滋潤,顯得更加嬌豔欲滴。
他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那是釋懷的光芒,是頓悟的光芒。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就如那雨後的花朵,經過雨水的洗禮,綻放得更加燦爛。
他再次搖起摺扇,腳步也再次往前行去。
路人疾走躲雨,或在路邊屋簷下避雨。
而他走的很慢很慢,彷彿不知已經下雨一般。
令狐雁喃喃道:“好一手以退為進,好一手將計就計。”
到底誰是棋手?
到底誰是棋盤?
到底誰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