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波跟著護士,腳步匆匆地把林曉和孩子推進了病房。
他那兩隻眼睛,就跟被釘住了似的,一刻也沒從林曉和孩子身上挪開。
林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那臉色白得跟張紙似的,雙眼緊緊閉著,呼吸輕得都快讓人感覺不到了。
許海波的手哆哆嗦嗦地伸過去,輕輕握住了林曉的手,那手哇,涼得跟塊冰似的。
“曉,你好好歇著,咱閨女在這陪著咱呢。”許海波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帶著滿心的疼惜說道。
這當口,一個胖胖的護士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這護士臉盤子圓圓的,臉上掛著笑,大聲說道:“家屬,產婦現在得安靜,別打擾她休息。”
許海波趕忙不停地點頭,那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然後小心翼翼地鬆開了林曉的手。
許海波站在床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瞅著林曉,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他的兩隻手不停地搓著,嘴裡還小聲嘟囔著:“曉啊,你可得快點好起來。”
過了一會兒,許海波又彎下腰,瞅瞅襁褓裡的孩子,孩子小臉粉嘟嘟的,正睡得香呢。
許海波輕輕地摸摸孩子的小臉,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可這笑意轉眼就沒了,目光又回到了林曉身上。
他在病房裡來回走了幾步,一會兒瞅瞅輸液瓶,一會兒瞅瞅林曉,心裡頭就跟揣了個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
許海波停住腳步,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地吐出來,自言自語道:“曉啊,你平常身體多好,這次可遭罪了。”
這時候,孩子哼唧了兩聲,許海波趕緊湊過去,輕輕晃了晃襁褓,嘴裡唸叨著:“乖乖,別鬧,別鬧。”
病房裡還是靜悄悄的,只有孩子偶爾發出的咿呀聲。
許海波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林曉和孩子,心裡滿是擔憂。
過了一會兒,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手裡提著一籃子水果。
那婦女頭髮有些許凌亂,臉上刻著幾道深深的皺紋,眼神裡透著關切。
“海波啊,我來看看林曉和孩子。”中年婦女說道,一邊說一邊把籃子穩穩地放在了桌子上。
許海波連忙起身,臉上滿是意外和驚喜,說道:“李嬸,您怎麼來了?”
李嬸走到床邊看了看林曉和孩子,嘆口氣說:“聽說林曉早產了,我這心裡著急啊,過來看看。”
她的目光在林曉和孩子身上來回移動,眼裡滿是心疼。
許海波感激地看著李嬸,雙手不停地搓著,說道:“謝謝您,李嬸。”
李嬸擺擺手,說道:“這孩子,遭罪了。不過好在母女平安,這就是福氣。”
說著,她伸手輕輕摸了摸孩子的小臉。
許海波點了點頭,目光又回到了林曉身上。只見林曉臉色蒼白,頭髮隨意地散在枕頭上,安靜地睡著。
這時,孩子突然哭了起來,“哇——哇——”那哭聲尖銳又響亮。
許海波一下子慌了神,眉毛擰成了一團,嘴裡唸叨著:“這咋回事啊?
這咋回事?”
李嬸笑著說:“孩子可能是餓了,或者是尿了。”
許海波趕緊手忙腳亂地檢查孩子的尿布,發現是溼了。
他手忙腳亂地在一旁的櫃子裡翻找乾淨的尿布,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好不容易找到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拿著尿布在那直髮愣。
李嬸在一旁看著著急,走上前說道:“來,我來教你。”
許海波紅著臉,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一樣,湊到李嬸身邊,眼睛緊緊盯著李嬸的動作。
李嬸熟練地把孩子輕輕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