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波打那天跟林曉在咖啡店鬧掰之後,整個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沒了精氣神兒。
回了家,瞅著那空蕩蕩的屋子,以前跟林曉在這兒的嘻嘻哈哈好像還響在耳邊呢,可眼下就剩自己孤孤單單一個。
這一天,許海波下班回來,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他把公文包“啪”地一下扔在沙發上,自己“咕咚”一聲癱倒在椅子裡,像一攤爛泥。
他的眼睛沒著沒落兒地在屋裡掃了一圈,猛地,他瞧見林曉的梳妝檯抽屜半開著。
許海波眉頭一擰,嘴裡嘟囔著:“這可不像曉兒的做派,她向來仔細,咋能抽屜都沒關好。”
說著,他費勁地撐起身子,晃悠著走過去,打算把抽屜給關上。就在他伸手的當口,瞅見抽屜角落裡有個粉不拉幾的信封。
許海波心裡“咯噔”一下,眼睛瞪得溜圓,嘴裡唸叨:“這是啥呀?
別是……”他站在那兒,猶豫了老半天,手抬起來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來。
末了,一咬牙一跺腳,伸手把那信封給拿了起來。
信封沒封口,他哆哆嗦嗦地從裡面抽出信紙,展開一看,那臉“刷”地一下就白了,白得跟紙似的。
許海波的心猛地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了那個信封。
信封沒有封口,他抽出裡面的信紙,展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信紙上是林曉的字跡,寫著:“親愛的峰哥,最近我真的好累,許海波他總是疑神疑鬼,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覺得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能真正地放鬆……”
許海波的手像是被電了一下,劇烈地顫抖起來,那信紙在他手裡哆嗦得不成樣子。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接著往下看,“峰哥,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其實我也……”看到這兒,許海波那眼珠子都紅了,他“嗷”的一嗓子,把信紙揉成一團,跟扔炸彈似的狠狠地扔在地上,還不解氣,又上去跺了好幾腳。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許海波嘴裡跟瘋了似的喃喃自語,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眼睛裡的憤怒都快噴出來了,整個人絕望得就像掉進了冰窟窿。
他在房間裡跟沒頭蒼蠅似的來回踱步,腳步沉重又慌亂,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這叫啥事兒啊!
這叫啥事兒啊!”那頭髮被他抓得亂蓬蓬的,活像個鳥窩。
突然,許海波眼睛一瞪,像是想到了什麼,“噌”一下就衝到衣櫃前,那速度快得帶起一陣風。
他雙手用力,把衣櫃門“嘩啦”一下拽開,然後不管不顧地開始翻找林曉的衣服。
那動作又急又猛,把衣服扯得七零八落。
在一件外套的口袋裡,他又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明天老地方見,想你。”
許海波的臉瞬間扭曲了,他咬著牙,腮幫子鼓得高高的,那牙都快被咬碎了。
“砰”的一聲,他握緊拳頭狠狠砸在衣櫃上,那衣櫃都被砸得晃了幾晃。
“這就是她所謂的想象?這就是她的態度?”許海波扯著嗓子喊,聲音沙啞又淒厲,在房間裡來回迴盪,震得窗戶都嗡嗡響。
許海波站在那兒,身子不停地抖,胸口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整個人像被抽去了靈魂。就在這時,許海波的手機響了,是林曉打來的。
他看著手機螢幕上林曉的名字,眼睛眨了眨,猶豫了好一會兒,那手伸出去又縮回來,縮回來又伸出去。
最後,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咬牙,按下了接聽鍵。
“喂,海波,今晚我加班,可能會晚點回去。”林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