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波四仰八叉地醉倒在街頭，人事不知，那模樣就跟一攤爛泥似的。
他的朋友李強剛巧打這兒路過，一眼瞅見，撒開腳丫子就奔了過來。
“海波，海波，你這是咋整的呀？”李強扯著嗓子急吼吼地喊著，一邊伸手使勁兒推了推許海波。
許海波呢，腦袋耷拉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嘴裡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唸叨些啥。
李強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把耳朵湊近了仔細聽，這才聽清他嘴裡翻來覆去叫著林曉的名字。
“唉喲，這傻小子，為了個女人把自個兒折騰成這副熊樣兒！”李強一邊無奈地直搖頭，一邊伸手把許海波往起扶。
許海波整個人軟得跟麵條似的，一下子就癱在李強身上，那分量壓得李強身子都歪了。
李強咬著後槽牙，雙手緊緊抱住許海波，兩條腿直打哆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他穩住。
李強喘著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噼裡啪啦往下掉。他嘴裡罵罵咧咧：“你這傢伙，平日裡看著挺結實，這會兒倒成了累贅！”
許海波嘴裡哼哼唧唧，身子還一個勁兒地往下出溜。李強瞪圓了眼睛，吼道：“給我站直嘍！”
可許海波哪聽得進去，依舊歪歪斜斜的。李強氣得直跺腳，卻也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拖著許海波往前走。
“走，先送你回家。”李強咬著牙，吃力地拖著許海波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夜晚的街道上，行人匆匆，偶爾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李強顧不上別人怎麼看，一心只想把許海波弄上車。
李強彎下腰，雙手緊緊拽住許海波的胳膊，咬著牙，嘴裡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海波，你倒是給我使點勁啊！”
許海波就跟一攤爛泥似的，整個身子軟塌塌的，任憑李強怎麼拖拽，就是紋絲不動。
李強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你這傢伙，真要把我累個半死！”
他一邊抱怨，一邊再次卯足了勁兒，使勁兒把許海波往上提。
好不容易把許海波塞進了車裡，李強累得氣喘吁吁。他一屁股坐在駕駛座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淌，“哎呀媽呀，可累死我了！”
李強抬手抹了一把汗，扭頭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昏睡的許海波，眉頭皺得緊緊的。
車子在路上疾馳，李強時不時看一眼副駕駛上昏睡的許海波，心裡滿是擔憂。
許海波那張臉蠟黃蠟黃的，頭髮亂蓬蓬的，衣服也皺巴巴的，嘴裡還時不時嘟囔幾句聽不清楚的話。
李強嘆了口氣，“海波啊海波，你說你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值得嗎？”
到了許海波家樓下，李強停好車，再次費力地把許海波從車裡拽出來。
“海波，醒醒，到家啦！”李強大聲喊著，可許海波還是沒什麼反應。
李強氣得直跺腳，“你這死小子，睡這麼死！”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吃力地把許海波扛在肩上。
許海波的身子往下滑，李強趕緊用手托住，一步一步艱難地往樓上走去。
樓道里的燈光有些昏暗，李強的腳步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響亮。“這破樓道，燈也不亮堂點！”
李強嘟囔著。他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緊緊摟著許海波，每上一個臺階都顯得格外吃力。
許海波的腦袋在李強的肩膀上晃來晃去，偶爾還碰到李強的臉。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李強從許海波的口袋裡摸出鑰匙，開啟了門。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酒氣和煙味，地上扔著幾件髒衣服，沙發上也堆滿了雜物。
李強忍不住罵道：“你看看你這狗窩，亂成啥樣了！”他把許海波扶到沙發上躺下，給他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