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滿嘴酒氣,罵罵咧咧地說:“不長眼的東西!”
許海波一下子火了,瞪著眼睛站起來,吼道:“你說誰呢!”
大漢也不甘示弱,揮起拳頭就要打。酒吧裡頓時亂成一團,人們紛紛圍過來。
許海波也不管不顧,和大漢扭打在一起。他的衣服被扯破了,臉上也掛了彩,可還是死死地揪著大漢的衣領不放手。
有人趕緊把他們拉開,許海波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拿起酒杯繼續喝。
這時候,酒吧裡來了一群年輕人,嘻嘻哈哈地鬧著。其中一個小夥子看到許海波,笑著說:“喲,這大哥喝得夠猛啊!”
許海波沒吭聲,只是悶頭喝酒。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走過來,坐在許海波對面,打量了他一番,說:“年輕人,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許海波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懂個屁!”
中年人搖搖頭,起身離開了。
許海波繼續喝著,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腦袋也變得沉重無比。
“林曉……”他嘴裡唸叨著,晃晃悠悠站起身來,那兩條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直打哆嗦。
他歪歪斜斜地朝酒吧門口挪去,整個人就像一艘在狂風巨浪裡失去控制的破船。
剛走到門口,他一個踉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這一摔,動靜可不小,旁邊的人都被驚著了,紛紛側目。
可誰也不想攤上這麻煩事兒,沒一個人上前去扶他。
許海波那兩隻手在地上亂抓,試圖爬起來,可那手腳軟得像煮過頭的麵條,使不上一點勁。
他就那樣趴在地上,嘴裡還是不停地念叨著林曉的名字,那聲音含糊不清,又帶著幾分絕望。
這時,一個路過的大媽看到了,停下腳步,連連搖頭,說道:“這孩子,喝成這樣,真是作孽啊。”
可也就是嘴上唸叨兩句,腳也沒往前邁一步。
許海波哪聽得見別人說啥,他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直響,天旋地轉的,整個世界彷彿都在離他遠去。
那雙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啥也看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他咬著牙,憋得滿臉通紅,用盡全身的力氣,總算是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又差點一頭栽下去,他晃了幾晃,這才穩住身形,然後跌跌撞撞地走在街上。
夜晚的風呼呼地吹著,涼颼颼的,吹在他滾燙的臉上。可這風啊,對他來說絲毫不管用,他還是醉得一塌糊塗。
走著走著,他腳下一軟,又“噗通”一聲摔倒在路邊。
一輛車從他身邊疾馳而過,司機猛地伸出頭,破口大罵:“要死別死在路上!”
許海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的衣服沾滿了塵土,頭髮亂得像個雞窩。
他那雙眼緊閉著,臉上的肌肉鬆弛著,就像個被世界拋棄的破舊玩偶,沒有一點生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就那麼躺著,嘴裡不再念叨了,身子也不再動彈了。
終於,他失去了意識,醉倒在街頭,徹底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失去了意識,醉倒在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