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懷中抱著只三尺見寬的沉香木匣,玄衣濕透,烏髮有些狼狽地散下幾縷,鮮血順著他的發梢滴落,被殘留的雨水氤氳成淺淡的紅色,隨著他的步伐而滴落,在明淨的宮磚上,留下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線。
即便是早預料到了臨淵會帶傷回來,但等真的看見他渾身是血的模樣,李羨魚的呼吸還是驟然為之停滯。
她輕咬唇瓣,忍住眸底的淚意,轉身便要去喚月見。
「臨淵,你等等,我這便讓月見去請太醫。」
話音未落,臨淵卻抬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
「別去。」
他啟唇解釋:「沒有致命傷,也沒有毒。」
有上次的教訓,他刻意留神,避開了那些在夜色下泛著幽藍色澤的刀刃。雖說也因分心他顧而多受了些傷,但也,並不致命。
只要不致命,其餘的,他也並不在意。
李羨魚卻不同意。
她咬唇:「即便如此,你身上這些傷,也要包紮。」
臨淵低聲:「臣出宮後,會去醫館包紮。」
李羨魚輕愣。
出宮嗎——
可是,臨淵,分明才剛剛回來。
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解釋,這些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臨淵羽睫低垂,不去看她。
鮮血順著他的額發落下。沾濕了少年鴉青的羽睫。
他取出布巾,卻只是將指尖殘留的血汙拭盡,抬手,替她將領口的係扣一一闔好。
他的指尖有些冷,動作卻很是少有的細緻,像是格外珍重。
許久,他收回手,輕闔眼:「臣今日來,是與公主辭行。」
李羨魚輕輕怔住。
她下意識地抬起指尖,碰了碰手腕上那串漂亮的紅珊瑚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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