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沫瞬間覺得自己何其幸運,沒有遇上像白墨這樣嘴賤的,不要臉就算了,還引以為豪。白楚天看著宮沫無語的表情,笑著說:“你算好的,我聽說他八歲那年和大伯去看望一個病入膏肓的老爺爺,說了句話,那老爺爺就氣得歸西了。”
病房裡一陣鬨笑,白楚天不自然的紅了耳根,沒好氣的衝白楚天嚷嚷:“你哪頭的啊?”
“白墨,我是不是得感謝你口下留情,讓我活著回了南都市啊。”伊唇幽幽的看著白墨後怕的問了一句,病房裡再一次爆笑出聲。
“誒,你到底說了什麼話?”宮沫好奇的問白墨,眼睛都在發光,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想聽聽白墨的答案。
白墨擺了擺手,不耐煩的開口:“沒什麼,沒什麼。”
伊唇瞬間瞭然的看著白墨,一副篤定的模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
白墨呵斥:“不許說!”伊唇立馬擺手,搖搖頭:“我不說,你別激動。”
幾個人打打鬧鬧的,東拉西扯一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因為顧問要回江北,高考必須在戶口所在地考試,所以高三下半學期顧問就在江北上學,不會回來了,所以跟他們告別,吃散夥飯。
因為宮沫和伊唇行動不便,所以沒去,白楚天和白墨也留在病房陪她們。
等幾個人走後,宮沫臉『色』一本正經的問伊唇:“你說顧問這三年在南都到底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伊唇搖頭,看了宮沫一眼:“不知道,我和他接觸不多。”
“少來”,宮沫不樂意的哧了一句,“你跟雲越也不熟,怎麼她的事情你那麼清楚?”
伊唇不以為意的回了一句,“你不也清楚嗎,你問我幹什麼?”
白楚天和白墨看著這倆人打啞謎齊齊翻了白眼,白楚天先開了口:“我這邊怎麼辦,你們倆有什麼想法嗎?”
伊唇:“你說過05年在巷子口碰見林若,林若拍了你一下,那時候她應該是拿走你衣服上掉落的頭髮去做親子鑑定的,所以你母親爆出你的身世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應該知道這是你母親的手筆和你無關。如果不出意外,她會接你回去並扶持你繼承楚家家業。”
宮沫:“林若不是有一個兒子嗎?怎麼會接他回楚家?還扶持他繼承家業?”
伊唇笑了一下,說:“愛新覺羅弘曆也不是熹妃的親兒子,不照樣當皇帝嗎?楚威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而楚蕊和楚襄是女兒身諸多不便,宮鳶身子不易受孕,所以能和楚威爭個高低的就只有你。楚竟捷如果落馬,楚湛楚盞兩兄弟肯定受牽連,到時候肯定會找一個替罪羊,躲過了什麼事沒有,躲不過那就是刀架脖子鋃鐺入獄,更何況你和宮少寒有關係,到時候你在楚家坐穩,加上宮鳶,宮少寒就不會把楚家連根拔起,只要有一線生機,林若就有辦法讓楚氏起死回生。”
白楚天訝異伊唇的透徹,看了一眼宮沫,宮沫神『色』平靜,看著伊唇說:“林若那麼想要楚氏,為什麼不自己上位,她是不是顧慮什麼?”
伊唇諱莫如深的看著宮沫,道:“她林若是楚家兒媳,曾經又是楚竟捷的乾女兒,如果她上位,難免會落人口舌,說她覬覦楚家財產,有一個傀儡皇帝,她做攝政王有什麼不好,不擔任何風險卻能指點江山。”
白楚天憂心忡忡,問:“那我是回去還是不回去?”
伊唇答:“回,為何不回?你已經是嚴麗手中丟擲去的棋子,落子無悔,你沒有選擇權。”
白墨在一旁幸災樂禍:“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不如死的漂亮點。”
白楚天斜了楚天一眼,不接這話,轉頭問伊唇:“我這是明知那是火坑還必須義無反顧的跳下去?真『操』蛋啊!”
伊唇看著白楚天一臉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