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爵臉上的笑容盡退,面上籠罩一層寒霜,眼底迸發處凜冽的刀子,吐出的字也是冰冷無度的蒼涼。
記憶中那個陽光的小男孩,每天揚言要保護她們一輩子的人,此時此刻卻陌生的可怕。
“死局?”伊唇冷笑“十二年前本就不是開端,現在也不是結尾,哪來的死局。”
“你現在做的無非是揚湯止沸,再不停手你就不是被送走這麼簡單了。”上官雲爵沉聲警告,一副局外人的冷漠樣子。
“停手?”伊唇猛地坐直身子,一手擱在屈起膝蓋上,一手拍在茶几上,砰的一聲巨響讓上官雲爵不悅的皺眉。
“95年秋天人人都說沛兒被我推下春街塘淹死了,南宮澤對我拳腳相向,宮沫對我惡言惡語,南宮陌恨了我十二年。95年冬天方落一把大火燒了整個房間,你們所有人對我嗤之以鼻,覺得我惡毒無情,伊家人把我送去兩千多公里外的山區,我停手了,我十二年來受的苦誰來還?”伊唇聲音沙啞,刻意壓低了很多,臉上佈滿陰狠之『色』,幽深的瞳孔盡是狠辣的情緒。
上官雲爵抿緊嘴唇,臉『色』繃著,眼睛一眼不眨盯著伊唇,把她的所有盡收眼底,輕微顫抖的身體,緊握的拳頭,咬牙切齒的猙獰面孔像極了電影裡的瘋子。
“你與其阻止我,倒不如阻止一下宮沫和南昱,還是說,他們的計劃你一直都參與著?”僅僅五分鐘時間,伊唇就恢復那副安靜冷漠的樣子,似乎剛才的景象只是幻覺,她換了個姿勢斜靠在沙發上,挑眉冷眼看著對面的上官雲爵,將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錯愕盡收眼底。
“小四,嚴淑,王靜這兩個人不能再查下去了。”上官雲爵嘆了一口氣,語氣柔和不少“不光是宮沫和南昱,三哥和二哥也查了這麼多年,最近都收手了。”
“如果我繼續呢?”伊唇站起身,語氣篤定。
“那你可能會送命。”上官雲爵一臉嚴肅,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伊唇冷漠的臉。
“下場同楚天和田心一樣?還是比他們更慘?”伊唇嘴角勾起嘲諷的幅度“還是說會像92年賣了江承歌那樣賣了我,又或者像殺了方落父親那樣殺了我?”伊唇看著上官雲爵震驚的神『色』,嘴角勾起的幅度更大,臉上表情更是嘲諷“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哼,我當年雖然年紀小,在伊家的五年我可知道不少事情。”
“伊小四,你到底想幹什麼?”上官雲爵猛地站起身,面『色』憤怒,聲音也拔高了不少。上官雲爵心裡開始恐慌起來,原本伊唇只是為了平復自己十二年來的怒氣和怨恨,沒想到無形之中還知道很多秘密。
十年不見伊唇,他們都『摸』不準伊唇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宮沫和南昱阻止伊唇回伊家,可是伊唇直接躲來了祁龍蒼,他們光是進來都得請示伊沉,更別說接觸伊唇了。如今看來,伊唇不光是為了回伊家,或者說根本不屑於回伊家。
“雲爵,如果你還念著小時候的情分,你就勸一下宮沫和南昱,暫時收手。等我把局做死了你們再救局也不遲,我一無所有,可是你們不一樣。楚天和田心已經替你們擋了一遭,你們再繼續死的就不只是楚天和田心了,宮沫和南昱做的局已經千瘡百孔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好,我試試。”
“能告訴我,現在的楚天到底是誰嗎?”
“現在的楚天叫白楚天,和楚天關係很好,楚天出事以後,楚天的媽媽就瘋了,白楚天為了安撫楚天的媽媽就直接認下自己是楚天,就這麼過了兩年多。”
“那白楚天的父母沒意見?”
“白楚天的父母三年前遇害了。”
“好,我知道了。我讓司機送你還是?”
“不用,我讓家裡司機送我過來的,今天請了一天假。”
“那,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