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啊,牢獄裡的生活比外面安全多了。”伊明西站起身,意味不明的丟下一句,轉身走到伊明赫身邊看著樂砂道:“嫂子,南院還有我的房間嗎?我想去歇歇。”
“有,你以前住的房間每天都遣人打掃呢,北院也是收拾的很乾淨。”樂砂答。
“那我先去歇歇。”伊明西轉身離開,無一人阻攔,被伊明西自動忽略的其他人均是面『色』不好,卻又找不到理由發作,比起伊沉來,伊明西更多了一些老辣和穩重。
童佳倩已經由傭人攙扶著下去休息,伊遠仁和伊明赫送走了前來弔唁的眾人,下午時分伊家眾人便將伊覺的骨灰送去了墓園安葬。伊明西和伊朗都沒有隨行,陽光熱烈,微風有餘站在人跡罕見陰深的墓園也還是感覺到燥熱。
伊沉站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身邊跟著承原,承原看著伊家眾人相攜離開小聲問伊沉:“三少,您要過去看看嗎?”
“承原,你說他臨死的時候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人?知不知道,伊氏一早就在我和我小叔的掌控之中?”伊沉清了嗓子,意味不明的問,似乎又像是自己問自己一般。
“應該是不知道。”承原如實回答,“不然也不至於被伊家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算計了。”
“誰知道這不是他將計就計的呢,你以為那幫人真的能如願嗎?我家老爺子雖然手段下作了點,但是腦子絕對不輸任何一個人。”
“是。”
伊沉最後始終也沒有過去看看,不知道是自己不敢過去,還是不想過去,就如同他自己說的,他總覺的伊覺能活很久,久到可以看見伊沉結婚生子,久到可以幡然醒悟,悠然養生,誰知道,就這麼去了呢?
伊沉回到l醫院病房的時候,南宮陌正百無聊賴的在病房裡泡茶,見到伊沉進來關了門,隨口一問:“怎麼樣?見到了?”
“墓倒是看見了,在南山公墓是塊風水寶地。”伊沉不以為意的答。
“今晚,就有人來了。”南宮陌又說了一句,端起一杯茶遞給伊沉。
伊沉伸手接過,抿了一口,茶水在嘴裡醞釀良久這才吞下,道:“茶是好茶,時候正好,就是不知道,下一次喝著茶是什麼時候。”
“不會太久。”
“但願。”
當晚,伊沉和南宮陌均是平靜的躺在各自的床上,呼吸機滴答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裡面異常的清晰,門外守著的人比平時多了一倍。下午時分司韶放話出去,說伊沉和南宮陌兩人的情況危急,又進了一趟手術室,l醫院上上下下手忙腳『亂』,蹲守的記者更是大肆報道了一番,還拍了南宮陌和伊沉分別被推入急救室的照片,這一事件立馬佔據了南都晚報的頭條。
一個身穿黑『色』輕便服的人從廁所窗戶溜進來,輕手輕腳的環顧四周的的情況,手持刀柄慢慢的朝床上的人靠近,為了保險起見,她是先拔掉了兩人倆臉上的呼吸機,見兩人沒有任何反應,連帶呼吸也是薄弱的可以忽略不計,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和狠絕,抬手便一刀扎進南宮陌的心口。
鮮血噴湧而出,來人察覺到不對勁,剛要拔出匕首的時候,手被人遏制住,病床上的南宮陌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撩開被子就朝來人胸口踢出去一腳,嬌憨的悶哼聲響起,那人想要逃,另一張床上的伊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立在床邊,直接朝要逃竄的身子狠狠踢出去一腳。
房間內的燈光大亮,南宮陌手裡拿著那把沾了血的匕首走進半躺在地上的人,伸手抓下她的口罩和帽衫,眼中閃過一抹震驚和不悅,嘴角緊緊抿起,連帶著不遠處的伊沉也是沉了臉,幾步走過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伊唇!”伊沉冷哼一聲,手指用了力,伊唇淚水盈盈的看著伊沉,聲音悲痛的叫了一聲:“三哥。”伊沉猛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