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跟著他卻又從來不上前來說話,也從不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情緒。很多次,南宮陌都以為他們只是順路或者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巧合,只是巧合多了,他難免不會多想,心裡猜測伊唇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現在想來,那時候伊唇看著他和別人走在一起,臉上雖然面無表情,心裡也是難受的泛濫成災的把,就如同每一次白墨來臨江縣,他撇開工作遠遠地跟著兩人,也是跟的不遠不近,面上也是冷漠淡然,心裡確實苦澀無比,怨恨自己犯賤的同時又責怪伊唇的冷漠無情。
愛情到底是什麼呢?
其實愛情就像是莫名其妙得了重感冒,在這之前你明明沒有感覺到冷,也沒有感覺到頭疼,既不咳嗽也不發抖,可是等到醫生告訴你是重感冒的時候,你才後知後覺身體的不舒服,頭昏腦漲的像是丟了半條命一樣。
能說的清什麼時候感冒的嗎?說不清,正如同南宮陌說不清他是什麼時候把伊唇這個小丫頭裝進了心裡,還沒來得及小心呵護,伊唇便消香玉隕,他們從此天人永隔。
比之十多年前,南宮陌除了怨恨老天爺的不公平更多的是欣慰和釋然,至少這一次,他知道伊唇是真的再也見不到了,就算是翻遍華夏,掘地三尺,都只剩一抔黃土,無處可見白骨森森。
南宮陌到了l醫院徑直上了三樓到了南宮沛兒的病房,舒詩和麥莉不在病房裡,司韶正在哄南宮沛兒吃東西,聽查房的護士說南宮沛兒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南宮陌輕手輕腳的進去,順帶關上了門,司韶見南宮陌進來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哄著病床上雙眼無神的人:“沛兒,吃點東西好不好,你吃了東西我就帶你出去放風箏好不好?”
南宮沛兒無動於衷,視線始終看著開著的窗戶,不遠處有一樹已經發了嫩綠的新芽,細小的樹枝上停了一隻小麻雀在嘰嘰喳喳的叫著,不時的撲騰著翅膀,小枝丫也隨之搖晃。
南宮沛兒左手手腕處顫著紅『色』的繃帶,上面還泛著刺目的猩紅,南宮陌瞳孔微縮,臉上一閃而過懊惱的情緒。三天前,南宮沛兒隨著南宮澤去學校,不知怎麼和別人起了衝突,南宮沛兒在學校哭鬧很久之後昏『迷』,南宮澤便直接送來這醫院。因為南宮陌昨晚有事情沒有過來看望她,今早還在監獄探望南凜然的時候便看見司韶發來的簡訊說她又割了腕。
司韶洩氣的把裝著白粥的碗放下,南宮陌擰眉沉聲問:“還是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嗎?”
司韶抿嘴點頭,看了南宮沛兒死氣沉沉的臉和空洞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
南宮陌和司韶都一時無話,兩個人視線都盯著南宮沛兒。過了許久,南宮沛兒收回視線看著司韶聲音沙啞的喊了一聲:“二哥,我餓了。”
司韶眉開眼笑,伸手去拿櫃子上的白粥,南宮沛兒瞥了白粥一眼神『色』認真的道:“二哥,我不想喝白粥。”司韶收回手,柔聲問:“那沛兒想吃什麼,二哥去給你買。”
“我想吃南門小巷的糖葫蘆。”
司韶神『色』微變,看著南宮陌,南宮陌擰眉,臉『色』陰沉。南門小巷十多年前還有小賣部和擺地攤的人,糖葫蘆什麼的也是整條路上都是,可是從十年前開始規劃之後,南門小巷現在就是一條靜悄悄的馬路,哪有什麼糖葫蘆賣的。
“沛兒,我們換別的吃好不好?糖葫蘆吃多了傷牙齒。”司韶誘哄。
南宮沛兒機械的轉頭看了南宮陌一眼,眼裡一閃而過一抹譏諷被南宮陌捕捉,南宮沛兒面無表情的看了南宮陌半天,又把視線投向司韶,雲淡風輕的問:“二哥,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司韶又是一愣,和南宮陌對視一眼不說話,南宮陌和司韶眼裡均是翻湧著莫名的情緒,努力壓制著。
“二哥,你說伊小四會不會站在這個病房的某個角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