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昱到臨江縣玉水鎮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去的時候叫上了雲越,顧問,還有宮沫。
他怕玉凝不見他,他就白來了。
下了車,鎮上路雖說是水泥路,但是到處都坑坑窪窪的,雨水衝擊地面不但打溼了他們的褲子,濺起的黃泥巴覆蓋了他們的整雙鞋。
路上少有行人路過,幾家商店開著門賣得都是一些柴米油鹽,唯一一家服裝店裡面掛的都是早就過時的衣服。
路上還有人牽著牛羊路過,幾個人高顏值穿著光鮮亮麗的城裡人都顯得很突兀,格格不入。
“爸,你到哪兒了,我馬上到鎮口了,我來接你。下這麼大雨,沒傘怎麼行。”玉凝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藍『色』牛仔褲,一雙涼鞋,撐著一把黑『色』的傘,正在講電話。
抬起頭就看見了他們,神『色』變了一下就恢復正常。
“爸,我到鎮口了,你下車就能看到我。”
玉凝掛了電話,雲越見到玉凝就開始抱怨這裡的情況,比如說難找啊,又比如說到處是泥巴。
“玉凝,你家住這裡啊?下雨了這路怎麼走啊?”雲越有些抱怨,玉凝可不知道她們來幹什麼,心裡有了一些計較既然嫌棄幹嘛還來?
“你們來,幹什麼?”玉凝沒有絲毫高興,平靜的問。
“來找你啊。”雲越有些興奮,“我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聽說這裡地裡都種西瓜,你家有沒有?”
一輛車停下,濺起的泥水潑了他們一身,然後一個四十多歲的,面板黝黑,那雙眼睛卻精神十足的中年男人走下車,手裡還拿著安全帽,褲腿高高捲起。玉凝連忙走過去把傘撐在他頭上。
“我不是叫你別來,這麼大雨,看都淋溼了。”男人語氣責怪,面上確是一個父親對女兒寵愛的柔和。
“爸,這麼大雨怎麼不來。”
“你媽呢?”
“她在家!”
男人回頭就看見幾個人,有些疑『惑』問玉凝“他們是誰?”
“叔叔,我們是玉凝的同學。”南昱先開了口,臉上帶著微笑,彬彬有禮。
玉父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跟玉凝一樣,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甚至是還有些慌張和牴觸。臉『色』不自然尷尬的和玉凝相互對視一眼。
“玉凝,你半天都接不到你爸,腿斷了嗎?”一聲不滿歷喝,中年『婦』女,體型微胖,臉上有些褶皺,頭髮挽起,標準的農村『婦』女形象,那雙眼睛確是精明無比。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個女人只看眼睛就不簡單。
宮沫眯著眼打量這個女人,似乎來了很大的興致。顧問眉頭緊皺,印象中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熟悉,卻又說不清楚哪裡熟悉,只當她是玉凝的母親,可能因為玉凝的緣故覺得有些熟悉。
顧問轉臉打量玉凝的時候,半晌才得出一個結論,玉凝既不像她的父親,也不像她的母親。
“天不好,車慢了。你怪她幹啥!”男人好言語,看來『性』格有些弱。
“阿姨,我們是玉凝的同學。”雲越禮貌開口。她媽立馬熱情的堆著滿臉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城裡來的,手上還提了很多禮物,只不過看著顧問的時候臉上表情微怔了一下恢復正常。
“你這死丫頭,同學來了也不讓人家去家裡。”玉母一臉的責備。
“人家哪能去我們家裡,又破又舊的。”玉凝小聲解釋,卻換來母親更多的不滿。
母親滿臉堆笑看著她們,玉凝和他父親一臉不情願。雨下大了,南昱四人沒帶傘正躲別人屋簷下。
“你們要去的話做好一輩子不會再想來的心理準備。再說了,媽,只有兩把傘他們怎麼去?”
玉凝母親頓時拉長了臉“都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