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會害我的。”沛兒抬起頭,接過糖葫蘆『舔』了『舔』笑嘻嘻的開口。
人影消失不見,伊唇呢喃沛兒兩個字。突然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
1995年秋天,伊唇在春街塘邊上撿了一塊很小的胸牌,胸牌上面的名字是劉佳佳。
所有人都說沛兒死了,屍體在春街塘泡了三天才浮起來。她只記得家裡來了很多人,此起彼伏的哭聲和咒罵聲,還有怒氣沖天的拳頭聲音,然後一場大火,那一年冬天,她被送走了。
身子跌倒在春街塘邊,胸口疼痛莫名。地上是雪水化開的水塘,她就跌坐在裡面,無力爬起來,她伸手捂著胸口,白『色』羽絨服上沾滿了手上的青苔,髒兮兮的。
大年初一,以往最熱鬧的春街口幾乎不見人影,晚上八點整,家家戶戶都是在家過個團圓年,無人同她一般像個孤魂野鬼隨處『亂』竄。
費力爬起來,抬眼間就看見站在她面前不遠處的男人,一身黑『色』風衣裹著他挺拔的身軀,頭髮有些凌『亂』的美態,一雙漆黑的眼中宛如深潭,清冷漠然。
伊唇沒想到會在大年初一這天見到南宮陌,還是在春街口的春街塘。1995年秋天,春街口因為要修整,足足被封了一個多月。
“你有臉見沛兒嗎?”冰寒涼薄的話刺進伊唇的心裡,伊唇幾不可見的顫抖一下,險些栽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石欄杆。
記得1995年秋天,春街口封了修整其中一個就是春街塘加上護欄,防止人掉下去。
可是別人都說沛兒是淹死在春街塘的,還是伊唇給推下去的。南宮陌有多喜歡沛兒,就有多恨伊唇。
“沛兒不是我推下去的。不是的”伊唇低著頭,像是辯解又像是自言自語,聲音懦懦的。
“那你十一年前跑什麼?沛兒的死跟你沒關係,那你說什麼對不起?”南宮陌並未動怒,語氣卻冷的似屋簷上的雪,寒冬臘月裡刺骨的風。臉上似遮了一層寒霜,慘白的嚇人。
是啊,她為什麼會說對不起呢?她這十一年無數次的問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伊唇跌跌撞撞的跑開,全然忘了已經僵硬的身子,一個不穩又栽倒在地上,臉磕上踩爛的冰渣子卻感覺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