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你雖然不像肅凌那樣冷『性』子,也不如伊三那般乖張頑逆,可是三個人中你的心思是最重的,當年你舅舅要不是出了意外連自己的妻兒都沒能見一面,想必你也是不會離開明城回來的。既然你心裡心心念念著家裡人,又為何從不給予信任呢?你什麼都不說,如此一來能改變什麼呢?你說是不是?如果今後某一天因為一個誤會而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最痛苦的又是誰呢?我知道你心疼伊家那小丫頭,我們也心疼,你仔細想想當年的事情真的怪你爺爺和你爸爸嗎?伊家丫頭都能分清正惡,你如此膈應我們無非是想替她出口氣罷了。”
南宮陌挑起好看的嘴角,雙手手指交叉,手肘撐著大腿,身子俯身向前看著雎爾在他面前吐著舌頭,也不打算接話。
南宮洵臉『色』也是沉了不少,滿是皺紋的臉上帶上惋惜和無奈,接話道:“你要搬出去,是為了那丫頭還是為了我們?”
南宮昀挑眉疑『惑』的看著南宮洵,顯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陌兒,你有事瞞著我們是嗎?”舒詩看了南宮洵一眼,見他一臉嚴肅認真,又想起這麼長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伊唇前後的變化可謂天翻地覆,如此一來南宮陌肯定有事瞞著,既然想搬出去那為什麼要從祁龍蒼來了南宮老宅呢?
南宮陌聞言輕笑,身子正襟危坐,笑道:“看來,北九星的九個人沒有一個人告訴你們了。我還以為爺爺和爸成天威『逼』利誘北九星,會達道自己的目的呢,沒想到又是我失算了。”
南宮陌這話一落下,南宮昀臉『色』僵硬一瞬,南宮洵花白的眉頭一挑,唇上的鬍子一顫一顫,“你還有臉說,你讓北九星陪著我們演戲,這都過去多久的事了?不能翻篇了是嗎?”
南宮陌輕笑,抬頭看著南宮洵惱怒的臉,不以為意的開口:“爺爺有那和我周旋的時間,還不如多研究研究棋藝,聽說您最近都沒贏過上官爺爺。”
南宮洵不高興的瞪了南宮陌一眼,道:“既然心情好多了,是不是該說說那丫頭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南宮陌臉『色』收斂,眼裡的溫潤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深不見底的深邃,目光灼灼的看著南宮昀,道:“我想問父親幾個問題,如果得到的答案我滿意,那我今後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南宮昀聽見南宮陌的話,看著南宮陌那雙眼眸深邃的閃爍著幽深的光芒,面『色』繃起,嘴唇緊抿,像極了當初他去明城接他回家的時候,南宮陌泠然肅殺的站在他對面,希望和他談判的時候的樣子。
南宮昀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南宮陌,南宮昀知道南宮陌每一個小動作飽含的深意,明白他輕描淡寫的話裡隱藏極深的旁敲側擊,也能從南宮陌諱莫如深的眼神裡讀懂他隱藏在內心底所有的情愫。
南宮陌自小帶著一張溫潤如玉紳士有禮的面具,久而久之這也形成了他最大的特點。
魯迅曾經寫過一句話:面具戴太久,就會長到臉上,再想揭下來,除非傷筋動骨扒皮。
南宮陌這張溫潤的笑臉面具戴了十幾載,恐怕早已和血肉融為一體,如今能看出他真實情感的人屈指可數。
“你想問什麼?”南宮昀正了正身子,輕咳一聲,語氣有些緩和,他絕對不會承認在自己兒子面前竟然會被對方的氣場壓了一籌。
“當年的阮盛林假死逃走,楚瑩倒戈,你是不是參與了?”南宮陌坦然的看著南宮昀。
“沒有參與,不過前因後果我知道。”
“嚴家大兒子嚴正被判處死刑,事後槍決。可據我所查到的訊息,當年死的人不是嚴正,嚴正被偷偷送出境外,是李長義的手筆還是李高陽從中周旋?小姨跌落山崖,嚴淑偷偷回來,你明明抓到她了為什麼又放走她?傅雅就是嚴敏,嚴敏夥同嚴淑將伊遠翔父子拉入火坑,父親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