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在拜別了邱鎮海等人後,獨自一人朝著嘉峪關走去。
風沙從天邊吹來,黃沙漫天,整個大地彷彿陷入了無盡的寂靜。儘管是白天,但天空昏暗,似乎連太陽也被厚重的沙塵遮掩。
那種荒涼、蒼茫的氣息讓人有些窒息,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了風沙與寂靜。
嘉峪關,作為天元大陸西部的重要關隘,是連線禹州與其他地區的關鍵節點。
傳送陣便設立在這座關隘附近,修士們常常透過它迅速穿越千里之遙,短短數個呼吸之間便可跨越千山萬水。此時,張一凡的心中帶著一股迫切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此行的重要性,不能有絲毫差池。即使他未曾親自經歷過這座關隘的風雲變幻,但他從邱鎮海口中得知,嘉峪關不僅是一個軍事重地,更是一個充滿無數機遇與挑戰的地方。
不久後,他來到了嘉峪關的正門前。雖然眼前的景象並不顯眼,但張一凡卻能感受到一種與世隔絕的氣息。
四周的建築多以堅實的石材為主,灰色的牆壁和高聳的城牆散發著一種古老而嚴肅的氣息。站在這些古老建築之間,彷彿可以感受到歷史的沉澱與歲月的流轉。幾名身穿重甲的守衛靜立在陣法周圍,目光警覺,顯然並不輕易讓人進入。
“嘉峪關……”張一凡低聲自語。傳送陣就藏匿在這座關隘的某個隱秘角落,想要接近它,必定要經過一道重重的關卡。他略微盤算了一下,決定先去探探情況,再作打算。
他邁步上前,正準備詢問時,突然被其中一名守衛擋住了去路。守衛身高約莫一米九,身穿黑色鐵甲,頭盔上刻有一隻鷹的圖案,神情冷峻,雙目如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傳送陣今日不對外開放,修士不得隨便進入。”守衛的語氣冷淡,言辭裡並沒有多少情感,彷彿這是一條鐵的規定,不容任何人打破。
張一凡微微皺眉,略感有些意外。嘉峪關的傳送陣雖然常常有人使用,但並非每時每刻都可以開啟。這並不是不可理解的事情,畢竟傳送陣的能量耗費極大,通常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會開放。可是眼前的情況似乎比他預想的要複雜。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時,他猛地想起了邱鎮海交給他的**雲州令**。
這塊令牌雖然看似平常,但實際上它代表了極高的權威。雲州作為天元大陸四大主州之一,擁有著強大的政治與軍事影響力,而令牌上的符文和印章更是讓人無法忽視其背後的力量。雖然他要去的是禹州,但這塊令牌的威力,應該能讓守衛改變態度。
張一凡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雲州令,遞給了守衛。守衛接過令牌,看到上面的印章和符文,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臉上的冷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恭敬與畏懼。他連忙低頭行禮:“原來是雲州商會的貴客,請稍等。”
這一變化來得極為突然,守衛的態度由冷漠轉為恭敬,似乎發生了某種微妙的轉變。張一凡心中暗自一笑,果然,邱鎮海的名聲和他在雲州的地位,已經能夠讓這些看似鐵石心腸的守衛產生敬畏。
守衛一轉身,立刻對另一名守衛低聲命令:“快,準備開啟傳送陣!”說話的同時,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壓低的緊張感,顯然,這種事情並不是常常能見到的。
另一名守衛沒有絲毫遲疑,轉身操作著陣法的控制陣盤。只見那陣盤上的符文開始閃爍,光芒漸漸湧動,彷彿回應著某種神秘的召喚。張一凡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心中不禁暗自感嘆,邱鎮海果然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連嘉峪關的守衛都能迅速識別出雲州令的威嚴。
片刻後,傳送陣的光芒愈發亮起,四周的空氣開始震盪,陣法的符文如流水般在地面上閃爍,漸漸鋪開了一道明亮的通道。傳送陣的符文流轉,彷彿一道璀璨的光柱破開了無盡的黑暗,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