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掠而下,為首的是一名身著華貴道袍的元嬰後期的修士。他眉宇間帶著威嚴,目光掃過寶船上的眾人,顯然已然察覺到戰鬥的痕跡。
“邱會長,晚到一步,抱歉了。”那元嬰修士雙手作揖,帶著幾分歉意地說道,隨即目光掃過周圍,頓時皺眉,“怎麼回事?此地妖氣如此濃烈,難道遭遇了妖獸圍攻?”
邱鎮海拱手回禮,嘆息道:“蔣長老,確實如此。我們遭遇了兩隻化形中期的血翅妖鷲,若非張道友捨命相助,恐怕此刻早已全軍覆沒。”
蔣長老一聽,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忍不住看向張一凡,問道:“張道友?莫非就是您一人擊退了兩大妖王?”
張一凡微微頷首,一臉平靜地說道:“不過是僥倖罷了。若非邱鎮海前輩等人與血翅妖鷲展開了一場艱苦卓絕的鏖戰,將它們消耗得近乎精疲力竭,我又怎能如此輕易地斬殺那兩隻血翅妖鷲呢?””
蔣長老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眼中帶著幾分欣賞。他自詡修為高深,但從未聽聞一名金丹大圓滿修士能夠以一己之力斬殺兩大妖王。他抱拳道:“張道友之勇,實在令人欽佩。雲州商會欠您一份恩情,定當厚報。”
張一凡淡然一笑,擺擺手道:“報酬就不必了,大家都是修士,為了抗擊妖獸,共同戰鬥本是應盡之責。”
眾人對張一凡的淡泊態度更是肅然起敬。他並未因戰功而邀功求賞,反而表現得雲淡風輕,令人心生敬佩。
蔣長老隨即轉身,對身後的修士們道:“都還愣著做什麼?快給諸位道友療傷,船上靈丹法寶不缺,務必讓大家儘快恢復。”
很快,支援寶船上的修士們開始在雲天寶船上忙碌,分發丹藥,佈置療傷陣法,為在戰鬥中受傷的修士們恢復氣息。而那些在方才戰鬥中未曾親眼目睹張一凡之勇的援軍修士,此刻也紛紛圍攏過來,向邱鎮海等人打聽戰鬥的細節,當得知張一凡一人力挽狂瀾之時,眾人無不嘖嘖稱奇。
邱鎮海忍不住搖頭嘆道:“張道友的實力當真令人歎為觀止。若非他在關鍵時刻出手,我們恐怕早已葬身妖口了。”
蔣長老也點頭道:“修道界廣袤無垠,天才輩出,但能在金丹境界便擁有此等戰力的實屬罕見。張道友,若是有朝一日您有意加入雲州商會,我們必將奉為上賓。”
張一凡淡然一笑,抱拳道:“多謝蔣長老的厚愛,不過我已習慣獨行,暫且沒有加入商會的打算。”
蔣長老遺憾地嘆了口氣,但也不再勉強,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讚許。
這時,船上的修士們逐漸恢復了氣息,張一凡也趁機在甲板上盤膝而坐,運轉靈力調息。儘管方才戰鬥中他表現得無所畏懼,但事實上,他的靈力消耗也極為巨大,必須儘快恢復以應對接下來的行程。
在一片祥和與寧靜中,雲天寶船與援軍寶船並肩航行,漸漸駛向遙遠的雲州。而寶船上,眾人目光不時投向盤膝而坐的張一凡,心中湧起崇敬與感激。他們知道,此行雖險象環生,但在這位無畏的修士庇護下,他們終究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