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恍然大悟,他之前還擔心,萬一觸鬚斷掉在皮肉裡面就會更加麻煩。
卻沒想到,細鹽竟然會有如此妙用。
他連忙拿了紙筆記下,並小心翼翼儲存起來。
待他忙完,這才鄭重看向林怡琬道:“你雖然有些本事,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城主府裡面的那位瘋婦,她的病症不一般!”
林怡琬訝然詢問:“如何個不一般法?”
掌櫃將她帶進書房,壓低聲音說道:“據說那位瘋婦遭過鉅變,她不喜旁人碰觸,但凡靠近了她,她就會伸手用力去掐自己的脖頸,她的力氣很大,每每都把自己掐的面色青紫暈過去才肯鬆手!”
林怡琬只覺得喉頭一緊,一股子難過和憤怒的情緒陡然衝上天靈蓋。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母女連心的感覺,她只知道她現在要迫切的見到那個女子。
她之前在外祖父送給自己的醫書上看到過,之所以人會失智瘋癲,就是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打擊。
那個打擊是她本身不能承受,且還不願意面對的。
若是想治好,那就只能撕開血淋淋的口子,讓她面對現實。
她用力吸了一口氣道:“掌櫃的,我還是那句話,你帶我去給她治病,治好了,功勞算你的,治不好,對你也沒有半點的損失!”
掌櫃沉吟良久,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試探著開口:“姑娘,你能將身份坦然相告嗎,你也知道,葉天輕狡猾多疑且又手段狠辣,我只是一個藥堂掌櫃,很怕受到牽連!”
林怡琬擰了擰眉心,她絕不會把自己真實身份說出去的。
她不耐開口:“既然掌櫃不信我,那我也就不勉強了,終歸這嶺南城並不是只有你一家藥堂,我相信別的掌櫃願意接下這潑天富貴!”
掌櫃萬萬沒想到她竟然一言不合就要離開,頓時就著急阻攔:“別啊,我並非不信任你,不過是想要了解的更加清楚些,既然你有難言之隱,那我也不強求,這樣吧,我就說你是我遠房侄女,剛剛前來投奔的?”
林怡琬躬身行禮:“多謝掌櫃!”
掌櫃又追問了一句:“你總得有個名字吧,不然,葉城主問起來,我連自己侄女名字都不知道,那多尷尬?”
林怡琬淡淡吐出兩個字個字:“木易!”
掌櫃點了點頭,親自去城主府送了帖子。
到了黃昏的時候,林怡琬就跟著掌櫃往城主府走了,她抬眸看向方家軍軍營的方向,思襯著戰閻應該從城主府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