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連忙搖頭:“不怕,我只是欽佩你!”
她再沒猶豫,連忙拿了乾淨的錦帕幫著戰閻擦拭傷口上的烏血。
感受到她柔軟的指尖觸及到肌膚,戰閻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一股子莫名的熱意滲進了四肢百骸。
而腰間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一些,憋的他耳根子都燙的厲害。
好不容易熬到她終於塗完外傷藥了,他迅速起身弄好衣裳,滿臉複雜的說道:“夫人,你先睡,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公務沒處理完,就先去書房!”
不等她回答,他就轉身快步離開。
林怡琬詫異的瞪大眼睛,她怎麼覺得侯爺走路姿勢有些奇怪呢?
同手同腳?
他這是害羞?
轉頭看到放在榻上的外袍,她著急大喊:“夫君,穿上衣裳,外頭涼,可別染了風寒!”
走到門口的戰閻渾身一僵,險些沒直接跌出門檻去。
他用力閉了閉眼,迅速穩定心神。
他可是當朝聞風喪膽的活閻王戰義候啊,向來沉穩果敢,哪怕身陷危難,都沒皺過一下眉頭。
沒想到,卻在小丫頭面前破了功,竟然再也沒有從前的鎮定從容。
深吸幾口氣之後,他才將心口的那股子煩躁給狠狠壓了回去。
他走到林怡琬面前接過衣裳道:“夫人也早些休息吧,侯府沒有那麼多規矩,不用晨昏定省!”
林怡琬嘲諷的揚起唇角,怎麼可能沒有,前世的時候,戰老夫人可沒少用這個規矩折騰她。
但凡遲到片刻,就罰她跪著斟茶,半個時辰下來,把她的膝蓋都給磨紅了。
而陳芝蘭就更加狠毒了,故意打碎茶盞,她想要收拾起來,戰老夫人就不同意,罵她不孝,不遵侯府規矩。
她只能委屈的跪在那些瓷器碎片上,刺的她渾身都在打哆嗦。
好不容易捱到放她回去,府醫卻說有些碎片已經取不出來了,直到她臨死的時候,那些碎片還嵌在肉裡。
徹骨的仇恨猛然迸發出來,恨的林怡琬心口發疼。
此番重生回來,她要把前世受的苦全都還回去,讓那些罪魁禍首,全都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打定主意,她就柔婉開口:“終究我是新進門的兒媳婦,哪怕沒有規矩,也不能故意偷懶不去給老夫人請安,夫君放心,我可以應對的!”
戰閻忍不住擰了擰眉心,小姑娘初來乍到侯府,只怕母親會故意為難她。
罷了,等明天早上,自己就過去給她撐腰吧!
他旋即點頭:“好,明早處理完公務之後,我也會過去!”
目送他離開之後,林怡琬這才鑽回被窩重新睡覺。
這一次,她沒在發夢魘,就一覺睡到了天亮。
清晨,玲兒就進來伺候她洗漱。
林怡琬就十分好奇,昨半夜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她怎麼就沒出現呢?
她疑惑詢問:“玲兒,你昨夜是守在外頭的吧?”
玲兒一邊給她梳髮,一邊回答:“原本是的,可侯爺來的時候,說不讓奴婢守夜,紫兒就把奴婢給拽走了,你也知道,奴婢沒她力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