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貴妃也很快從驚嚇中回神,她現在要做的,得趕緊善後,萬一查到她跟母親身上,那就糟糕。
可箱子還擺在那裡,火磷粉碎末應該不難查出。
這可如何是好?
嫁禍給林怡琬?
不行,原本這件裙子是要給她穿的,萬一被戰閻知道,肯定怒不可遏。
她在後宮,還要仰仗他在前朝的勢力,所以不能明著汙衊林怡琬。
再說了,她現在是戰家人,背地裡怎麼殘害都行,但是明面上,要顧及侯府的名聲。
那麼,就只能讓皇后背鍋了!
她迅速朝著不遠處的侍女使了個眼色,她點了點頭,轉身就快步離開。
此時絲毫不知情的皇后完全不知道,人在宮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好冤吶!
戰貴妃已經哭的淚眼婆娑:“皇上,臣妾的朵兒好不容易進一趟宮裡,花骨朵般鮮活的小姑娘,卻被燒成這般模樣,你讓臣妾如何跟兄長,還有家中的母親交代?求你一定為她做主!”
盛安帝也是有些心虛,畢竟是戰家的姑娘,不看貴妃,總得看戰閻不是?
他都為了自己不能人道了,如今又讓他府裡的小姑娘無緣無故的受了燒傷,此事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著實不好交代。
他旋即沉著臉道:“禁衛軍統領李友德何在?”
李友德迅速站出來回答:“末將在!”
盛安帝厲聲命令:“去查到底是何人謀害戰朵兒,務必把真兇抓到,給戰家一個交代!”
李友德連忙應下,毫不猶豫的朝著戰朵兒走過去。
林太醫複雜開口:“是火磷粉導致的她被燒傷,李統領應該清楚這種東西會在太陽的照耀下,無火自燃吧?”
李友德震驚:“什麼仇,什麼怨?”
這時候戰貴妃快步走過來道:“我記起來了,閻夫人進宮的時候,送給我一件金絲裙,朵兒不小心弄髒了衣裳,就臨時換上了!”
林怡琬嘲諷的勾起唇角,竟然還要拉她下水?
她毫不猶豫開口:“回稟皇上,臣婦並沒有送她金絲裙,是侯府老夫人囑託戰朵兒帶進來的!”
戰貴妃滿目幽怨,她悲慼呢喃:“嫂嫂,至於分這麼清楚嗎?”
林怡琬不卑不亢:“不敢當,臣婦擔心會引起皇上的誤會,還以為是臣婦故意謀害戰朵兒呢!”
戰貴妃爭辯:“可母親也不會,她最是心疼朵兒,又怎會害她?再說了,這原本是要給本宮穿的衣裳啊!”
話音落下,她突然捂住了嘴巴。
她眼淚汪汪的看向盛安帝:“皇上,不會是有人要謀害臣妾,所以才在金絲裙上放了火磷粉吧?”
盛安帝凝眉沉吟:“倒是有這個可能!”
他轉頭命令李友德:“你趕緊去查這口箱子進宮之後,都經過幾道關口的盤查?”
李友德迅速帶人前往驗品閣,竟是發現管事太監正在呼呼大睡。
他不耐開口:“都什麼時候了,王內監還能睡得著?”
話音落下,他沒有半點的反應。
李友德面色驟變,毫不猶豫上前查探他的鼻息。
“死了?”他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他在王內監周遭來回翻找,就發現桌子底下放了一瓶毒藥鶴頂紅,以及一封墨跡未乾的認罪書。
他不敢遲疑,直接將王內監的屍體和那些證物都帶回到盛安帝面前。
看到那封認罪書,盛安帝面上閃過一抹寒意。
他厲聲命令:“開啟,念給朕聽!”
李友德展開宣紙,就連忙念道:“奴才有罪,奴才自知罪無可赦,就只能吞毒自殺,奴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