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李德路快步走進來道:“回稟戰義候,你的護衛影魂前來彙報,說是那些殺手無一活口!”
戰閻用力握緊拳頭:“果然,都是訓練有素,但凡任務失敗,就不留半點活路!”
盛安帝眼底閃過凜冽寒芒,他咬牙說道:“他們可真敢啊,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這是活生生要打朕的臉!”
戰閻垂眸不語,他比誰都清楚,淮陽侯府定然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除非葉天輕已經進京了。
盛安帝沉聲說道:“林怡琬,朕命令你即刻前去淮陽侯府要賬,但凡他們一天之內湊不齊,就以家產抵充!”
戰閻皺眉提醒:“皇上,你下旨啊,不然他們胡亂敷衍,我跟琬琬豈不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盛安帝沉默片刻才道:“朕若是介入此事,勢必引起那些朝臣們的不滿,這京中一半的官員家中,勢必都有一個杜家女啊!”
話音落下,他才後知後覺的遍體生寒。
原來,淮陽侯府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變成了參天大樹,而他的枝丫,完全滲透的到處都是。
他深吸一口氣道:“戰閻,你和林怡琬勢必要給淮陽侯府迎頭痛擊,而餘下的二十萬兩銀子就是鉤子!”
戰閻幽幽開口:“皇上,微臣這才剿匪回來,微臣還想歇歇!”
盛安帝急切說道:“淮陽侯府都敢騎到朕脖子上拉屎了,你身為朕最好的兄弟,能忍的下這口惡氣?戰閻,你得收拾他們啊!”
戰閻一把攥住林怡琬的手腕:“是,微臣幫你收拾,但是好歹讓微臣和媳婦兒回去換身衣裳,總不能這麼狼狽的出門要賬,會被人笑話的!”
說完,也不等盛安帝同意,就快步拖著林怡琬離開。
眼睜睜看著他背影消失之後,盛安帝發出一聲嘆息:“李德路,你敢跟朕打賭嗎?戰閻回府絕不是換衣裳,他那副猴急的模樣,以為朕是瞎子,看不出來呢!”
李德路連忙堵住耳朵:“哎吆,皇上,這也是奴才能聽的嗎?”
盛安帝霍地笑起來:“哈哈,朕也是過來人,朕可太明白他了!”
戰閻將林怡琬帶回府裡之後,就讓玲兒趕緊準備熱水沐浴。
兩人都是相思入骨,身體可比嘴巴誠實多了。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戰閻才把渾身提不起半點力氣的林怡琬從浴桶中抱出。
他啞聲說道:“換身衣服,趁著夕陽正好,咱們去淮陽侯府要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