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給你敬酒,你哪有不趕緊接下的道理?你就不怕落得個藐視皇室的罪名?”
林怡琬認得那位老夫人,她是淮陽侯府的。
她的獨女嫁給了嶺南城的葉天輕,也就是德妃該叫她一聲外祖母。
想來,她此番出言訓斥,是要幫著德妃出頭。
隨著淮陽侯老夫人的開口,雲妃越發顯得委屈可憐。
她顫聲說道:“怎麼?侯夫人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我先喝一杯給你賠罪!”
她再沒遲疑,仰頭就將手裡的酒液喝下去。
“嘭!”淮陽候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她冷聲說道:“老身活了五十載,還頭回見到這般藐視皇家尊嚴的婦人,如此不懂禮數,可真是把我盛朝的臉全都給丟盡了!”
皇后迅速反駁:“杜老夫人,你怎麼知道琬琬不肯喝下雲妃的敬酒呢?她都沒有做出反應,你就胡亂指責,你未免太過於武斷了些!”
杜老夫人到底還是忌憚皇后,她旋即緩和了臉色道:“皇后娘娘,她若是肯喝,還用雲妃娘娘在旁邊端著酒壺站這麼久嗎?她就是沒把皇室放在眼裡,居功自傲!”
不得不說,這句話就嚴重了。
居功自傲四個字,不就是在暗戳戳諷刺戰閻嗎?
畢竟戰義候戰功顯赫的是他,林怡琬既然敢居功自傲,那他就是擁兵自重。
林怡琬毫不猶豫開口:“杜老夫人慎言,我之所以猶豫著不肯喝下這杯酒,那是因為我擔心雲妃娘娘會在裡面動了手腳,畢竟之前我參加她出閣宴的時候,她親手把我給推進水裡!”
烏爾雲著急爭辯:“怎會,你那天落水,實屬意外,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林怡琬挑眉:“是不是故意,要我把閔相請來作證?”
烏爾雲面上頓時閃過一抹心虛,她裝作愧疚的說道:“我如今成為當朝雲妃,想要跟你示好,難道也不行?”
林怡琬毫不猶豫開口:“當然行,只不過我又怎敢喝下你敬的酒呢?”
烏爾雲咬牙說道:“我跟你說了這酒裡沒有毒,不然,我自己都已經先喝下一杯了!”
林怡琬倔強回答:“興許你有解藥!”
杜老夫人快步走出去道:“那老身就幫侯夫人試一次毒,老身先喝為敬!”
她端起一個酒碗,痛快喝下。
林怡琬眼底嘲諷一閃即逝,這位杜老夫人可真是有意思啊。
她既然找死,那就真不怨她了。
烏爾雲旋即開口:“這不是杜老夫人喝下去之後也是無礙吧?侯夫人還要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