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帝毫不猶豫開口:“有你這句話,朕就明白了!”
“李友德,傳朕旨意,葉天輕暗中在杜家莊子圈養死士刺殺朕,以及指使德妃謀害皇家子嗣,罪無可赦,即刻讓戰閻親率閻軍前去嶺南城抓捕他進京問罪!”
當聽到這句話砸響在耳邊的時候,淮陽侯就知道杜家完了。
盛安帝要處置葉天輕,那麼他杜家也絕對囫圇不了。
他匍匐在地上道:“皇上,微臣自知犯了重罪,只求你能大發慈悲,放過我夫人和孩子們,我已經休妻,他們不再是我淮陽侯府的人!”
盛安帝冷冽開口:“淮陽侯檢舉葉天輕有功,朕自然給你一個恩典,你的孩子們可以活著,至於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下場吧!”
淮陽侯苦澀點頭:“是,罪臣知道!”
盛安帝擺了擺手:“下去吧!”
淮陽侯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淮陽侯府,抬眸看到空蕩蕩的院子,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那般。
他遣散了僕婦小廝,並將他們的賣身契全都還了回去。
待到整個淮陽侯府寂靜無人的時候,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手中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面色悲壯決絕。
他低聲喃喃:“父親,對不起,兒子沒能為你守住淮陽侯府,兒子犯了大錯啊!”
他再沒遲疑,當著老淮陽侯的牌位,直接用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口。
當杜冰顏帶著杜夫人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父親!”她嘶聲悲喊。
淮陽侯艱難睜開眼睛,希冀囁嚅:“顏兒,你怎麼來了?父親能在臨死前,見到你和你母親,可真好啊!”
杜夫人用力抱住他哭:“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他到底讓你去做了什麼?”
淮陽侯用力搖頭:“不怪他,他的下場也不會比我好多少,皇上他全都知道了,他手裡拿著德妃的認罪書,他要處置葉家!”
杜冰顏用力咬著唇瓣道:“是不是戰閻和林怡琬?如果不是他們,如何能逼得你跟姑父鋌而走險?他們將皇上誘出皇宮,就是給你們挖的陷阱啊!”
想到那兩個人,淮陽侯又嘔出一口鮮血。
他緊緊抓住杜冰顏的手腕哀求:“顏兒,不要報仇,父親只希望你能平安順遂的度過餘生,好好照顧你弟弟,那是咱們杜家唯一的根子,也是你祖父僅剩的指望!”
杜冰顏哭著說道:“父親,不要丟下我跟母親,不要!”
淮陽侯難過的碰了碰她的臉頰,再沒有半點的氣息。
杜冰顏眼底猙獰翻湧,她咬牙說道:“戰閻,林怡琬,我要親手讓你們為我杜家陪葬!”
話音落下,她起身就走。
杜夫人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追她:“顏兒,你去哪裡?”
杜冰顏頭也不回的說道:“孃親,你回去霍家,你要好好照顧弟弟,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吧!”
她走的飛快,頃刻間就沒了蹤影。
杜夫人哭嚎:“你們不能全都丟下我呀,我寄人籬下又能如何過得好?”
隔日,淮陽侯自殺的訊息就傳遍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
得到訊息的世家貴族毫不猶豫的跟杜家做著切割,但凡娶了他家女兒的,全都給分出去單過,就怕遭到連累。
戰閻又忙起來,既要收拾淮陽侯留下的爛攤子,又要準備前去嶺南城明著處置葉天輕,暗地裡卻得重新俢固大壩。
林怡琬有空去了自己的藥堂,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她看向陳掌櫃:“怎麼回事?往常來的時候,怎麼也有看診的病人,為何現在卻空無一人?”
陳掌櫃無奈嘆息:“夫人有所不知,附近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