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梵行:「……」
這人太無恥了!
雪梵行額角青筋都跟著蹦了一蹦。
君緋色卻抬手將一把剝好的花生放他手裡:「師兄,別人的事我們無須參與,我瞧這些花生不錯,粒大飽滿,味道應該也是你喜歡的那種,來,嘗嘗。」
於是,雪梵行就去吃花生了。
他身為堂堂仙尊靈藥靈丹吃過不少,唯獨沒吃過這種小零嘴兒,但此刻吃著她剝出來的這些,只覺這是前所未有的美味。
酒席上的氣氛有些尷尬,芳華公主已經坐不住,扯了一個理由就離去了。
君緋色倒是美美吃了一頓,然後和梵行並肩離開。
……
姚幕衍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回到書房,遣走身邊的侍從,自衣袖中拿出那幅幾乎摸熱乎了的畫軸,慢慢展開,再然後頓住——
一幅雪中紅梅圖!
那一枝紅梅在烈烈寒風中開的火辣熱烈,彷彿在向嚴冬昭告它的存在,皚皚白雪也阻不住它怒放的生命,它可以鬥勝一切不可能!
這幅畫極有風骨,但姚幕衍卻像是被火燙了一樣,險些將畫丟地上!
這不是他腆著臉賴過來的《紅楓美人圖》啊!
這……這分明是他妹子的那幅畫!
怎麼可能?!
難道雪梵行趁他不備給他掉包了?!
可惡!
……
下午的陽光斜斜照進室內。
夜月瀾半歪在床榻上,手裡拎著那幅畫在那裡出神。
銀鷹有點搞不清自家主人的腦迴路了。
主人在酒席上對君緋色君姑娘冷淡如水,一場酒吃下來說了不超過三句話(君緋色和夜月瀾的傳音對話他沒聽到)
還說人家君姑娘和芳華公主相比是螢火比之皓月,很明顯不把君姑娘當回事了。
那現在回來對著人家畫的畫出神半天是怎麼回事?
話說,這畫不是在姚幕衍手裡麼?什麼時候主人又發揮他妙手空空的技能將畫給偷來了?
銀鷹也不敢問,只能在那裡悶坐著。
半晌後,夜月瀾終於收在畫起身,他倚在床側,又望著外面的陽光出神。
又片刻後,他低嘆了一口氣,忽然問了銀鷹一句:「你說,本尊今日表現是不是很渣?」
銀鷹小心問了一句:「陛下是指哪方面?」
夜月瀾卻不回答了,又望著外面的一棵大樹出神。
那棵大樹上有一對鳥兒正婉轉啼鳴,嘰嘰喳喳的叫的甚是歡暢。
夜月瀾一指頭彈出去,一縷指風飛出,那對鳥兒受驚分飛,眨眼各自飛的無影無蹤。
「大難臨頭各自飛,它們也不過如此。」夜月瀾冷冷一笑。
銀鷹:「……」
最近主人很見不得成雙成對的東西,每次見到必然會出手分開,成了一根棒打鴛鴦的大棒。
每次分開那些東西時,主人還必然會有幾句感慨,什麼『你是雄鷹,理應天際翱翔,擱於小情愛沒出息』,什麼『花開並蒂不過是偶然,分開照樣能活的自由自在』,什麼『鴛鴦並非忠貞,做這種不離不棄的假象做什麼?』
主人的感慨最近實在是多了一些。
銀鷹實打實地在內心評價。
同時,他又隱隱感覺主人在強行壓抑了什麼,也或者是強行放棄了什麼,現在他有些撐不住了……
……
現在是現寫現更,裸奔狀態無存稿,先發這些,其他的爭取晚上趕出來。
第605章 敲山震震虎
「陛下,屬下瞧著那位芳華公主挺好的,有才有貌對陛下也明顯有意,而陛下對她似乎也沒有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