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旦真正動手,眼前這百十個夜族侍衛壓根不是她對手。
眾人稍一猶豫的當口,遠處一道聲音響起:「華曼陀,陛下並不在宮中,不過他留了話給你,你要不要聽一聽?」
一名淡碧衫子女子從不遠處飛了過來,落在華曼陀面前,正是葉邀月。
華曼陀頓了一頓:「他留了什麼話?」
「陛下說,他可以派千人夜族將士援助修仙聯盟,幫著退兇獸。但需要你們修仙一族向夜族俯首成臣,年年納貢,歲歲來朝,並將碧落海劃歸輝夜國……」
華曼陀窒住了,輕吸了一口氣,道:「碧落海的事可以商量,但人族向夜族俯首稱臣這條恕難答應……」
葉邀月遺憾地一攤手:「那就沒得商量了,抱歉!」
「夜皇在哪裡?我想和他當面談。」華曼陀堅持。
葉邀月眸中閃過一抹鄙夷,淡淡一笑:「閣下是不是覺得我們陛下還是你的徒弟,還能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向你做出讓步?」
華曼陀:「……」
葉邀月唇角的嘲諷愈濃:「還是閣下覺得我們陛下會對你有男女之情,曾經對你百依百順,你就能向他施展女子媚術,哄得他迴心轉意,再為你做牛做馬?」
華曼陀薄唇抿的更緊,俏臉冷了下來:「本尊從未如此認為過,我和他只有過師徒之情,從不涉兒女私情!你不必將人想得如此齷齪!」
她一怒,身上那壓迫人的氣場就出來了,圍困著她的夜族將士情不自禁向後退了一步。
葉邀月臉色也被壓得白了一白,但她一步不退,反而笑了一笑,淡淡地道:「好吧,算我想多了,失言,抱歉。不過,陛下已經明確說了,他不想見到你。而兩個條件更是硬性條件,缺一不可,沒得商量的。你如果不死心,那就只能迴風儀殿等著了。或許陛下十天半月回來後,趕上心情好,見你一面。但能不能談攏很難說,你確定繼續等?」
華曼陀眸中劃過一抹絕望,終於知道無望。
後退一步:「那——打擾了。本尊告退。」轉身而去。
君緋色蹲在一個屋頂上,看了個全程,看著華曼陀的背影在空中消失。
或許她沒達到目的,有些失魂落魄,身上的衣衫她就沒弄乾淨,就這麼濕淋淋地走了,那背影看上去狼狽又蕭索。
君緋色心裡很不好受,她知道自己的前世會在這裡得到這樣的冷遇是活該。
但親眼看到,心裡還是很不是滋味。
同時還有些納悶,她是以夜月瀾的視角來看這段記憶的,夜月瀾如果沒在現場的話,應該看不到這一幕。
那自己怎麼看得這麼清楚明白?
難道夜月瀾沒出去,也躲在一個什麼角落看著?
現在他到底躲在哪個犄角旮旯了?
也或者幻化成哪個戰士混在人叢中了?
君緋色正想好好找找,腳下一絆,眼前換了場景。
……
一座八角竹樓,竹樓上懸有銀鈴,風吹得銀鈴叮咚做響。
樓下一片碧綠的草地,草地上有竹椅竹凳,夜月瀾就斜靠在一張竹椅上,看著草地上來回蹦跳的兔子和在草叢裡覓食的山雞,似有些出神。
在他對面月少綰坐在一張竹凳上,半俯著身子正在搗藥,一下一下的,搗的認真。
夜月瀾似乎有些閒極無聊,一抬手拎過一隻兔子,喃喃地道:「這隻夠肥,紅燒不錯。」
那兔子一雙紅通通的眼睛驚恐地看著他,緊張的四個小爪子都蜷縮起來。
月少綰嘆氣:「放下!你心裡不痛快,別拿我兔子撒氣!」
夜月瀾隨手嫌棄地將兔子扔掉:「少綰,你好歹也有一身功夫,不思為國效力,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