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為他倒是真拼了命了!
夜月瀾眸光微動,一抬手撤了那鍾,走了出來。
姚邀月一聲歡呼:「陛下,您好啦?」
夜月瀾手掌一伸,無數彼岸花在他指尖凝聚,眨眼凝出一柄劍:「邀月,你歇歇,讓我來。」聲音難得柔和。
他身形一起,截下了俯衝下來的鬼車……
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鬼車的腦袋被他一顆顆剁下來。
他看上去始終淡定,但一招一式都極為狠辣,那鬼車幾乎被他片成了渣,死狀極慘。
但鬼車最後一顆頭也被彼岸花絞下來的時候,姚邀月鬆了一口氣,向著夜月瀾一豎大拇指:「陛下果然極厲害!」
她動作灑脫隨意,望著夜月瀾的眸光滿是敬佩和欽慕,神態舉止彷彿千年前的那位女將軍。
夜月瀾視線不動聲色地移開,四顧一望,此山凶煞之氣極重,明明是初夏天氣,山裡卻極冷,四野的樹木上都覆了一層霜。
「這是何地?」
「這是天獸山的最深處。」姚邀月聲音裡充滿敬畏。
夜月瀾眸光微動,他自然是聽說過這天獸山的,傳說是妖族的發源之地,各種瘴氣密佈,各種叫不上名字的兇獸遍地走,是妖族最危險的地方。
這裡還有一個最怪異之處,就是修行之人無法在這裡駕雲,無論修煉的妖力還是魔力仙力,都不可以。而真正的獸類鳥類卻不受限制。
因為這點,這裡是真正獸類的天堂,卻是修者的地獄,就算是妖族最厲害的將軍,也不敢深入腹地。
夜月瀾沒想到那血汙洞的另一個出口是在這裡。
他視線落在姚邀月身上:「公主是專程來找本尊的?」
姚邀月微抿了唇:「也是也不是。」
「嗯?」
「昨夜我做了一個怪夢,夢到陛下在這裡遇險……但今日在兄長的婚禮上,我看到陛下好端端的,心裡就鬆了一口氣。下午我無事,想來此山尋合適的妖獸練功,聽到此處有些動靜,就跑來看看……幸好來了!」她一臉的慶幸。
這一番話似乎沒什麼破綻,夜月瀾眸光在她臉上一轉:「公主最近倒是頻繁喜歡做夢……」
「是啊,我也感覺挺奇怪的,夢到好幾次都還和陛下有關,我都懷疑我自己前世是陛下的朋友了。」姚邀月笑。
夜月瀾眸子垂了一垂,輕輕笑了一笑:「是麼?」
「是啊,我再前一陣子還夢到過和陛下一起行軍打仗呢,我好像是什麼將軍,和陛下是生死之交……」姚邀月興致勃勃。
夜月瀾再笑了一笑,眸光如星光流轉,似冷又似暖:「這個——還真是難說,你怎麼來的?」
「我騎阿星過來的。」她打了個唿哨,召喚坐騎。
等了片刻後,沒動靜,並沒有看到她的那隻名叫阿星的仙鶴過來。
「奇怪,剛才我怕它被鬼車所傷,讓它在五里外等我的……」她臉色微微發白:「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接連打了幾聲唿哨,那仙鶴依舊沒動靜。
她手指握緊,忽然身形一起,向著一個方向奔去,片刻後她站住,俯身從地上拾起來幾支染血的鶴羽,眼圈紅了:「阿星!」
很明顯,她那隻坐騎被什麼兇獸給吃了,地上有凌亂的爪印和打鬥痕跡。
坐騎被吃,兩個人也無法飛行。
姚邀月有些歉疚:「陛下,您感覺怎麼樣?我們一起走下山?也或者我聯絡屬下,讓他們送坐騎來?」
夜月瀾微微搖頭:「不必了,反正也沒什麼事,走下去罷。」他正好檢視一下附近還有沒有古怪之處。
姚邀月眼睛微微一亮:「好!」
兩人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