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墨明夜當即一口否決,搖頭道:
“老薛不是那樣子的人!”
“不是那樣子的人?”
許依依笑了,笑得很諷刺:
“是啊,我也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
“可這就是事實!”
“他之所以會和他的白月光分手,一方面是因為他的白月光需要出國治病,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的母親從中阻撓!”
“如今他白月光回來,兩人重修舊愛,再續前緣,使跟在他身邊七年的我,直接成了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被徹底的丟在了一邊!”
“呵呵,墨明夜,我就是這場美好愛情裡的附贈笑話!”
“你知道嗎?當時的他,竟願意低聲下氣的求我,說是隻要我願意獻出自己的腎臟,就可以給我很多很多的錢,並送我出國旅遊。”
“很可惜,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從頭至尾,都只有他。”
“所以,我告訴他,我只有一個條件……”
“那就是我要嫁給他,成為他的太太--這也是我唯一的條件。”
“他答應了,只是要瞞著他的前女友。”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領證的第一天我就去他的前女友面前耀武揚威了,看著淚眼汪汪的女生,我極為惡劣的笑了。”
“領證的第三天,正是捐腎的日子。”
“我看著一旁兩個你儂我儂的人,心裡其實還是有些難過,我覺得那份愛似乎要變質了。”
“後來,我跟著一個醫生走進了病房,那名醫生遞給了我一份捐贈承諾書,我簽了。”
“只是,躺在手術床上的那一刻,我轉頭看向一旁等著移植我腎臟的女人,心裡卻還是有些不甘心。”
“我沒有要全麻,半麻的身體被剖開,其實還是有些痛的,只是我要清晰的感受這份痛苦。”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份痛卻逐漸的加大。”
“我微微的抬起頭,看向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卻見他也在看我,只是對視了一瞬,他就低下了頭。”
“原來如此。”
“原來他不僅是想要我的腎臟,還想要我的命。”
“是啊,只要我死了,他和他的白月光就可以結婚,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再也沒有人從中作梗……”
嘩啦啦!!
一陣流水聲忽然響起。
墨明夜猛地停住了腳步,認真的問道:
“許小姐,那你還愛他嗎?”
許依依微微點頭:“愛的,愛了快十年了,怎麼會不愛呢?”
聞言,墨明夜又問道:“那你恨他嗎?”
聽到這個問題,許依依想了想,隨即便輕聲回答道:
“也許有吧,只是恨得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說起來,在我結婚後的第二天,也就是在我捐腎的前一天,我還去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就是將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我們的夫妻共同財產,全部捐贈給了山區兒童。”
“他或許不記得了。”
“畢竟,他的私章,一直都在我的手上。”
“而這,只是我報復他的一個小手段罷了。”
言畢,許依依又笑了,笑得很開心:
“墨明夜,謝謝你可以聽我說這麼多。”
“這裡,應該離那個江寒生不遠了吧?”
“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不要被我的天賦技能所誤傷。”
“許小姐。”
墨明夜嘆了口氣,幽幽道: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