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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什麼都不做,到最後也很麻煩。蘇音腦子裡閃過舞蹈房遍地人偶殘肢的畫面,她拿過鑰匙,道,“問個問題。”
“?”
“你大學想讀哲學系?”
秦云然微笑,“你在諷刺我。”
“不。”扳回一城的某人學著她的模樣笑了笑,“我只是覺得或許應該帶我身邊的人都去看看心理醫生。”自己三個哥哥需要去一趟,這個出色的學霸也應該去看看。這樣發展下去,個個都是危險反社會人格。
這個笑容的確沒有一絲嘲諷。秦云然的笑容保持不住了,她不太喜歡笑,但很多人喜歡她這樣笑,彷彿這樣就能確認這個人毫無攻擊性。她收斂了笑意,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蘇音身上有一股很奇特的味道。說是聖母心氾濫,可她卻又能在自己“懲罰”沈家雙胞胎的時候保持旁觀,複雜得可怕。
她似乎覺得有趣,應了下來:“好,我等你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兩個少女做下了這個彷彿兒戲的約定,忽略背後這個場景,倒真的像是勵志治癒番一樣。
秦云然把鑰匙交出去之後就回了客廳,大家三三兩兩地倒在沙發,還有在打呼的。梁謹坐在桌邊,百無聊賴,甚至看背影還有點坐不住的樣子。但在看到秦云然的一瞬間,梁謹坐直了身體,將眼前的蛋糕拿了起來。
“你跑哪裡去了?快快快,我給你留了一塊蛋糕,從他們手底下搶來的,我都還沒吃呢。”
這個人這種喜歡簡直就像是個玩笑一般,可有時候卻看著很認真。蘇音的哥哥……笑起來就像太陽的人。
秦云然低頭就這他的手吃了一口。
少年臉頰飛紅,在一瞬間連看都不敢看她,距離隔得這麼近,他清晰地聞到了女孩身上的薰衣草香味,其中摻雜了一絲淡淡的玫瑰香,有些違和,卻好聞的讓人心醉。
“很好吃。”秦云然眉眼彎彎,禮貌地道,“我很喜歡。謝謝你。”
甜的都好吃。
一個人滿意地想著。
這人真甜。
另一個人也滿意地想著。
蘇音坐在草地上,周圍一片寂靜,工具房內的咒罵聲還沒停,只是越來越微弱了。到了該送溫暖的時候了。
她將鑰匙放進口袋,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敲了敲門,“沈千宇?沈千宙?”
蘇音?
方才還越來越虛弱的聲音陡然來了精神,“蘇音,你怎麼過來了?趕緊把門給開啟,老子要去教訓那個王八蛋。這次不削死他,老子就不姓沈。”
“我沒有鑰匙,打不開門。你們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兩個人還在硬撐,明明連音調都不對了,急切地催促道,“你快去找人拿鑰匙!”
明明應該同情一下這兩人的蘇音差點笑出來,但她努力穩住自己,“家裡的備份鑰匙只有章阿姨才知道放在哪裡,現在她出差了。”
言外之意就是沒得鑰匙了。在這麼黑暗的環境裡……工具房內的兩人身體一僵,同時將身體往門口挪了挪,開始沒話找話道,“這個家裡對你好嗎?”
“還不錯——”
“你別騙我們了,連一個生日宴聚會都不叫你下來玩。家裡的備用鑰匙也不告訴你,他們分明就沒把你當做家裡人看。”隔著鐵門沈千宇有些憤憤,似乎很不高興她的待遇。他的聲音低了下來,“當初你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們都……沒這麼對過你。”
當時沈母喜歡蘇音喜歡的不得了,還勒令他們帶著“妹妹”玩,可到了梁家……這種感覺就像是喜歡的娃娃被別人說醜一樣,讓他們恨不得把娃娃帶回家藏起來再也不給別人看。
這話說得內心的愧疚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