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荊地棘_26(5 / 7)

的熱潮中昏睡過去。待他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他第一個念頭卻是幸好今天是休息天。他扶著腰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是一身的清爽,衣服也穿得好好的,被褥整齊,枕頭也放回它該在的位置上。昨晚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場夢。真實的只有腰痠和頭痛。

他慢慢下了床,梳洗一番,走到了外頭,見小破爛走過來,臉色還是有些忐忑,柳祁心想這娃娃真是沉不住氣,便問道:“我昨晚喝多可,隱約記得歡王子來過?”小破爛也會意了,便說:“我雖然在那邊屋裡,但確實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柳祁冷哼一聲,說:“行,那走吧。”小破爛問道:“上哪兒去?”柳祁總算是回過神來,道:“去琴師那兒吧,看看他的花花草草到底是什麼奇物。”

琴舍在日頭下,比在月色下更好看,多虧了那些奇花異草,為那簡陋屋舍增添不少盎然生機。柳祁伸手想撫摸一株花,卻忽聽見琴師斷然喝止:“別動那個!”柳祁這才轉過頭來,定定看著琴師,冷然道:“怎麼這麼金貴?不過一株草,我還碰不得?”琴師便淡然道:“可以,不怕死就碰吧。”柳祁色厲內荏,果然慫了,默默收回手,只道:“這麼危險的東西隨便放?真是沒公德心。”琴師卻道:“這兒冷清,沒什麼人會來的。”

柳祁欣然笑道:“哦,那叫你很寂寞了吧,那我來看看你。說說話。”說著,柳祁便往屋裡走,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看小破爛,小破爛會意了,便並沒有跟上,只有柳祁一個人跟琴師進了屋內。琴師在裡頭給他斟茶,那柳祁卻笑了:“我可不敢喝了。”琴師聞言,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又說:“這只是普通的茶葉。”柳祁坐下,說道:“那昨晚的茶湯就是不普通的了?”琴師說道:“給大人喝的茶,自然不普通。”柳祁猛地施出一記擒拿,將琴師按倒在桌子上,幾乎在同時抽出腰間的匕首,抵住了琴師的喉嚨,說:“我殺了你!”琴師冷笑道:“你不會殺我。”柳祁冷笑:“你覺得我不敢殺你?”琴師便道:“敢不敢是另一回事。只是你殺人之前從不說‘我殺了你’。”柳祁一怔。那琴師慢悠悠地說:“你在害人之前,總會說 ‘我是你的朋友’、‘我是來幫你的’、‘我很喜歡你’……我說得是不是?”柳祁一個回想,發現還真的有這個規律,便冷笑著收回了匕首,說道:“你倒是不死心啊,常無靈。”

常無靈笑了:“你終於認出我了。”柳祁沒想到他居然會高興,有些愕然,卻道:“我早該認出你……你這個陰沉奇異的黑臉神。”常無靈卻道:“我以為現在的樣子會叫你喜歡多些。”柳祁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真的對他有些影響力。到底柳祁這個風流蝴蝶還是很看臉的,故柳祁說道:“當然,只不知你又發明了什麼新技藝,能夠易容到這個地步。”常無靈卻道:“這不是易容。還是用在你、魏略等人身上的老法子。”柳祁一聽,臉色渾然一變,只道:“你瘋了?”常無靈便道:“你受過的苦,我都可以受一遍。原本是我對不起你。”柳祁搖了搖頭,毫無被打動的樣子,說道:“我也沒法對你做你對我做的那種事兒,我沒那個興趣。”這話確實很讓人受傷,可常無靈看來似乎是刀槍不入,只道:“那也是。可是你也不能叫我死了。”柳祁冷道:“我怎麼不能了?”常無靈說:“你需要我。”柳祁冷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那常無靈就點頭了:“是,是,應該是我需要你。我這一身的技藝,反而叫人不敢用我。天子不敢、魏略不敢,想必敖歡也不敢,唯有你敢。我只有投靠你了。”柳祁不得不承認這話說得極其正確,他聽說了魏略將常無靈拋棄,第一反應就是大呼可惜。柳祁不但敢用常無靈,還很喜歡用,用得尤其順手。

柳祁沉吟半晌,道:“你要‘投靠’我?”常無靈道:“是的。”柳祁冷笑道:“可我看你對我不安好心啊。”常無靈卻坦蕩蕩得很:“若我真的要對你如何,昨晚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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