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這家醫館開張了並沒有多久,這家醫館的主人也是個喜歡四處行醫的。不知何時,他便會離開長州,前往下一個他想要去的地方。
但這些都不是高杉所關注的。他緊縮雙眉看著名為松本良順的醫師握著昏迷中颯墨言的手腕,沉吟半晌。那顆彷彿是這個時代所有醫生慣例一般的光頭在空中晃了晃後,放下手,皺著眉看向了高杉。
「怎麼樣?他怎麼樣了?」
面對高杉的緊張,松本非常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連筆都不想拿直接把颯墨言推進了高杉的懷裡。
「大夫,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怎麼樣了!他流了很多血!」高杉壓著脾氣低聲問道,松本聞言嗤笑一聲,十分不耐的揮了揮手。
「流血是正常的,不流血才有問題。」
「哈?」面對松本的回答,高杉滿張臉全然是不解的疑惑。松本無趣的別了別嘴角,一邊推著高杉出去一邊不耐道:
「來找我的時候搞得和重症病人一樣,搞了半天居然只不過是遇上了個不知趣的男童子。」松本喃喃著,卻在看見高杉眼中寫滿的『庸醫』二字時,終於忍不住的爆發了。
「看什麼看!把你的青梅竹馬帶回去灌點紅糖水再幫她用熱水袋(注)敷敷肚子,最後準備份紅豆飯就沒問題了!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的醫館離開!我沒空管你這點破事,真正需要醫生的還在門外等著呢!」
高杉被松本良順毫不猶豫的轟出了門外半晌沒有回過神,反倒是颯墨言因為這陣劇烈的推搡,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唔……發生什麼事了?」被高杉抱在懷中,颯墨言蒼白著張臉迷迷糊糊的開口問著。
高杉站在醫館外,那顆被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大腦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不,該說大腦給了他一個答案,但卻被他的混亂的理智給粗魯的否定了。
「紅糖水,熱水袋,紅豆飯?」高杉有些不可思議的低喃著,「這是什麼藥方?」
颯墨言聽到了他的話,也感到下/體的粘濕感,她淡定的看著自己沾著衣擺從而被染紅的手指恍然大悟。
「我說為什麼最近感覺那麼奇怪,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高杉一臉陰沉的看向颯墨言,半晌蠕動嘴唇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颯墨言掛著理所當然的表情道:「當然知道啊,紅糖水和熱水袋是治療必備的啊。」
「我就是想知道這兩種玩意能治什麼!還有前一陣你不是昏得都神志不清了嗎,現在怎麼又蹦躂了!」
面對高杉壓著怒氣的質問,颯墨言以一種發現新大陸的表情的表情從上到下的仔仔細細將其打量了一遍,直至將高杉看的發毛。
「你到底再看什麼!?」
「你居然真的不知道啊……你都沒有姐姐妹妹什麼的嗎?」
高杉努力平息著心情,從嘴巴里擠出幾個字:「我是獨子!」
「難怪一副少爺脾氣……」
「山田小太郎!」
每每當高杉如此連名帶姓的叫她的時候,颯墨言就很清楚自己是真的快把對方惹毛了。她很識相的閉了嘴,乖乖的再一次爬上了高杉的背,讓他背著自己把物品買全。
颯墨言趴在對方背上,看著對方背部墨綠色的衣擺上一塊深色的額痕跡,眼神不著痕跡的飄逸了一下,決定就當做自己什麼也沒看見。
高杉背著颯墨言去買了紅糖,想到颯墨言怕冷的本能,在賣雜貨的店裡便多買了幾個熱水袋。原本一切都過得普普通通,但當高杉來到一家餐館,結結巴巴的說著自己要一碗紅豆飯時,看店的老闆娘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笑了起來。
「這位小哥,紅豆飯這種東西,哪有去外面買的道理啊。家裡難得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