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正是因為上杉的這麼一打岔,原本梗於船艙內的詭異氣氛一時間散去無痕。颯墨言挑眉看了高杉一眼,兩人對看了三秒,同時沉默著收刀回鞘。
在高杉收刀的瞬間,原本圍著高杉的侍衛們一擁而上。高杉挑眉,冷笑一聲,摩挲著刀柄拇指輕推,一劫露出的寒芒所帶來的凜人氣勢令護衛們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當初被他們輕易擒住的那名繡花武士。
在所有人猶豫著要不要動手時,上杉的聲音及時的響起:「等等,看這個情況……墨言,他是你的同伴?!」
颯墨言想了想,猶豫的點了點頭。卻不想上杉在看見這一幕時那滿臉的表情卻像是發現自己進了一船假貨般絕望:
「嗷嗷嗷!墨言你怎麼可以背著龍馬爬牆而且物件居然還不是你上杉哥哥我!」
「……」颯墨言沉默了三秒,隨即果斷的一爪子捂住了某人的嘴,對著一臉愕然的高杉誠懇道歉道:「對不起,這貨腦子不太正常,讓你見笑了。」
上杉被颯墨言死死的按在椅子上拼命掙扎無果,這是門沿處傳來陣陣敲門聲。颯墨言抬眼看去,只見桂小五郎右手握拳站在門沿處一臉尷尬的輕咳道:「請問,我錯過了什麼嗎?」
室內沉寂了幾秒鐘,颯墨言以宛若甩開愛滋病毒般得態度決絕的扔了上杉的腦袋,上杉哀怨的看了一臉正經的颯墨言一眼,對著站在門口處的桂以及站在桂身後的船長沒好氣道:
「都說了你們的損失我們會賠償,你們還有什麼事啊。」
站在桂身後的船長臉色一窘,似想說些什麼卻被桂阻止。桂小五郎掛著得體的笑,對著上杉不卑不亢的開口道:「閣下只不過是補足了我方前往最近的港口所需的物資而已。然而,我們的船原本是要駛向長門番的。」
上杉挑眉,手指輕擊桌面道:「是你們掌舵不穩撞向我方,雖然雙方都有責任,但閣下不覺得你們有些得寸進尺嗎?」
桂淡笑否決:「不,正如閣下所說,責任是雙方的。我並未想要額外要求些什麼,只是站在閣□邊這位山田君,原本也是要和我們一起趕去長州的。」
桂說的很隨意,上杉看著眼前二十多歲的少年極淡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他轉頭看向颯墨言,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名有些傻兮兮的笨蛋:
「墨言,你要去長州麼?」
颯墨言思索了一番,點了點頭。見颯墨言點頭,上杉笑得眯起了眼睛,他道:「既然是墨言要趕去長州,那麼我撥一小艘船送你去吧,不然被龍馬知道了他一定會對我說教。」
颯墨言黑線,她是在不明白上杉為什麼不論說什麼都要提一提坂本龍馬。她決定無視這種奇妙的現象:「嗯,那麼我去整理行李,隨後到。」
看著事件的發生,桂的眼角不經意劃過流光。他拉上高杉跟隨颯墨言的腳步離開,可這時上杉卻突然拖長了語調開口:「我只說送墨言,可沒說送其他人啊。萬一墨言不喜歡和別人共乘一艘船怎麼辦?」
上杉說的很無辜,可桂小五郎卻很想一口茶噴上那張無辜的臉。
——口胡你個不喜歡和別人共做一艘船,你當那小子的船票是瞎的嗎,我們這些跟他住了一路的人都是不存在的嗎!
即便桂和高杉有多明白這不過是對方的故意刁難,但沒有第二條路選擇的他們只能將視線投向了前方站在背光處得颯墨言身上。
「吶,墨言,你介意和他們一起走嗎?」
上杉眯著眼睛笑眯眯的開口問著,背對著高杉和桂的颯墨言身影頓了頓,接著那顆黑色的腦袋就這麼緩緩的,緩緩的轉了過來。
高杉突然有些緊張。他的喉結輕微的滾動,颯墨言的面容隱逸在逆光之中,高杉有些辨不清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可是在下一秒,那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