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別壓抑至了最低點。
近藤勇眉梢皺得死緊,他的雙手握得死緊,轉頭看向南雲燻以著儘量平靜的語氣詢問:「南雲小姐,總司這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近藤先生……」
「我沒問你!」近藤勇轉頭對著沖田怒喝,嚇了眾人一跳。近藤勇在眾人的心中一直都是名一臉包容的好人,甚少會看見他發怒。直接面對了近藤勇怒火的沖田總司愣了半晌,最後抿了抿嘴角,閉上了嘴不再開口。
南雲燻擔憂的看了沖田總司一眼,猶豫了半晌開口:「大約是元治元年間的事情。」
「沖田總司。」不待近藤勇發火,土方歲三抬起了他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不容反駁的命令道:「從今天起,一番隊所有隊伍由局長助勤颯墨言暫代。墨言,沒問題吧?」
颯墨言一愣,遲疑的點了點頭,沖田卻是皺著眉直接低聲叫了出來:
「土方先生!」
土方歲三連頭也沒有回,接著下達著命令:「介於墨言剛成親,新八左之,一番隊的任務你們兩番隊就幫著擔待些。」
左之和新八嘆了口氣,同樣遵從了土方的決定。沖田咬唇,不顧身側南雲燻的阻止就要起身:「土方先生,我還能握刀!」
土方歲三冷冷的轉過了頭,一拳就將半撐起身的沖田揍回了床上。面對沖田總司滿臉的不甘心,土方歲三冷著臉沉聲道:
「你給我在病好之前乖乖靜養,這是命令!!」
颯墨言看見在土方歲三的話語剛落的瞬間,那名纖細漂亮的少年的表情瞬間晦暗起來,撐在榻榻米上的手,深深的摳進床榻,卻依舊顯得蒼白無力。
她不忍的轉過了頭。
不能握刀和死亡,對於武士來說到底哪一點比較可怕?颯墨言用近十年的鮮血清楚的知道,不能握刀幾乎就是奪走了一個武士的生命。
可是,她卻私心的想,如果不能握刀可以讓總司活下來,她寧可親手去折斷他的刀。
紅光燭影。她身著第三身華麗的嫁衣,看著齋藤一幫她喝完所有的酒。被染上酒香的男人細心的幫她除去了臃腫繁瑣的服飾。拆下髮髻,齋藤一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睡吧,我會在這陪你。」
頓了頓,齋藤一補充道:「總司一出什麼情況,我會立刻叫醒你。」
颯墨言眨了眨眼,燭光下的齋藤一耳根發紅。她眯著眼笑出了聲,卻是伸出右手抓住了對方的食指,乖乖的縮排了被子裡,放下一天的緊繃著神經,安寧的進入夢鄉。
齋藤一怔怔的看著自己被死死抓住的食指,難得露出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他低首看著很快便進入夢鄉的颯墨言,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
南雲燻成了新選組的常客,面對著氣氛壓抑的新選組眾人,她遲疑了半晌卻還是開口道:「肺癆並不是完全無法治癒的。只要保持靜養在通風乾淨的場所,加上藥物治療,並不是全無病癒的希望。」
面對著零星的希望,眾人像是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一般。南雲燻在近藤勇的邀請下常常出入新選組來替沖田總司整治。
沖田的屋子被搬到了屯所最敞亮的地方,颯墨言曾隔著樹遠遠的瞧過面色蒼白的少年一眼。朱發碧眸的妖精安靜的透過窗戶看著天空,卻失去了她最熟悉的笑。
齋藤一站在她的身邊,伸出手遮住了她的眼,不容反抗的將她抱進了懷裡。颯墨言感覺到對方的體溫透過薄薄的夏衣傳遞過來。齋藤一的氣息永遠乾爽而清冽,她聽見男人的手撫著她的頭髮,語調溫暖:
「一切都會變好。」
颯墨言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襟,安心的閉上了眼。
「真的完全看不出來什麼地方不一樣啊。」
每每見到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