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請你去吃宵夜。」
颯墨言聞言燦爛一笑,隨意的在衣擺上擦了擦自己的手勾上了齋藤脖子道:「那我要去那家新開的壽司店!嗯,要三盤櫻花捲!」
齋藤一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角道:「要打包帶回去嗎?」
「當然!!」
時年為文久四年一月,新選組成立不過一年,但其鐵血的御下手段以及對攘夷者的血腥屠殺,讓這個由浪人組成的隊伍成了能止小兒啼哭的可怕存在。
買了十盤的櫻花捲和幾壺櫻花酒,颯墨言端著吃食坐在新選組屯所的迴廊上,叼著壽司晃著腿發呆。沖田總司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邊。當年還若顯纖弱的少年如今已然長成一名面容秀美的英挺男子。他瞥了一眼颯墨言動都沒動的櫻花酒,嗤笑一聲舉起一瓶,對著月亮就灌了下去。
「你後悔了?」
沖田總司沒看颯墨言,他找到了酒盞,自得其樂的喝著小酒。而一旁的颯墨言鼓著腮幫子嚼著自己的櫻花捲,半晌才空出嘴巴回了沖田一句話。
「嗯,我後悔了。」
非常坦然的語氣,坦然的讓沖田總司想一拳揍上那張自對方滿了十八歲後就沒怎麼變過的臉。
沖田總司眯著眼睛看了過來,剛想提醒眼前的傢伙「局中法度」中的第二條是什麼,只見颯墨言一臉惆悵的看著快空了的盤子嘆息道:
「我不該買櫻花酒的,我該讓一君全部都給我買成櫻花捲!」
沖田總司一口酒噴了出去,他緩過氣來挑眉看向颯墨言,卻見少女雙手撐著身體,仰頭看著夜空,狀似不經意般得道:「阿司,你信命嗎?」
沖田挑眉,道:「你信嗎?」
颯墨言笑了,她轉頭拍了拍沖田的肩膀道:「我也不信。不過,你不覺得我們的故事,很像某個人拿著筆沾著狗血寫出的破爛劇本嗎?」
颯墨言說著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做了最後的鑑定:「一本又臭又爛拖拉又無下限的劇本。」
沖田抽了抽嘴角,啪的打了一下颯墨言的腦殼。在颯墨言的怒視中,沖田垂下眼簾,緩緩道:「其實,最初,我不該逼你的。」
颯墨言的睫毛顫了顫,她抬頭,一臉嚴肅道:「既然知道對不起我,那麼現在就去給我買二十盤櫻花捲回來!」
沖田總司沉默,一個沒忍住一巴掌拍了上去:「二十盤,你是想把自己撐死嗎!!」
颯墨言捂著腦袋直哼哼,然後在沖田的脾氣漸漸下來的時候輕聲道:「我不怪你,真的。」
颯墨言看著沖田總司,那雙暗如黑夜的眼清澈見底。
沖田總司心裡微微有些波動,可下一秒,颯墨言補全了她之前的那句話——
「只要你給我提供一年不間斷的零食小吃外帶刀具護理。啊,你知道,護衛的薪俸和番隊長的根本就不能比嘛總悟君。」
沖田總司果斷的一拳毆了上去。
文久三年,颯墨言和沖田總司以及齋藤一回到了京都,迎接他們的卻是新一輪和芹澤鴨的爭權奪勢。那時沖田總司說,要走只能趁現在,留下來,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颯墨言那時候不知道沖田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直接給了他一拳告訴了對方自己的決心。
後來颯墨言才知道,參與了和芹澤鴨的這場奪權,她就真的沒法再脫離近藤勇的新選組了。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在一次圓滿反叛任務之後,他們正式被賜名「新選組」,成為了京都的合法化警察。近藤勇理所當然成為了局長,土方成了副長,而山南敬助成為新選組的總長。
他們這幫和近藤勇一路打拼到現在的傢伙們成了副長助勤,颯墨言搓著手正打算弄個番隊隊長噹噹,山南一句話把眾人從興奮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