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克青年,才僵著臉,勉強笑了出來,打著招呼。
顧昌林:“明明啊,你怎麼來了這裡?”
趙明笑嘻嘻地指了指身後的陳寒和東華:“唉,我爸沒和您說嘛?我以為我師父都把訊息告訴他了。我師父忙,走不開,所以就讓師叔和師姐來看看。”
顧昌林是真的沒有從趙明的父親那裡聽說有關趙明的事情,畢竟對於趙行巒而言,趙明這個兒子如同空氣,任何關於趙明的訊息都不會讓他有所在意。就好比這次,顧昌林從趙行巒那兒知道了塵來不了,來的是他的師弟和徒弟——卻完全不知道他的徒弟里居然有趙明。
了塵當然是給了名單的,但恐怕趙行巒沒有細看。即使細看了,趙明本身就是個再大眾不過的名字,重名也沒什麼奇怪。
此刻的顧昌林有些尷尬。他作為趙行巒的二把手,對於趙行巒的家事多少知道一點兒,也覺得趙明這孩子可憐,但也僅限於此。他管不了趙行巒的喜好,更插手不了老闆的家事。
所以顧昌林有些尷尬的問:“明明你的師叔和師姐是——”
陳寒伸出食指推了東華的腰側一下,東華垂了垂眼簾,往前走了一步。他本身就高,甚至比一米八的趙明還要高一點,所以此刻面對顧昌林可以說是低視了。
顧昌林見身前籠下影子,習慣性後退了一步,一抬頭就見東華眉梢微蹙,神色間添著幾分似是不快的情緒。黑色的雙眼平靜無瀾地掃過他,用著和電話裡差不多的平淡口吻慢慢道:“是我。”
顧昌林聞言,連忙道:“您就是陳先生嗎?我是顧昌林,趙先生等您很久了。”
東華道:“不著急。”
顧昌林:“啊?”
東華看向了身後的陳寒,對顧昌林道:“我的師侄奔波一路,需要休息。”
顧昌林懵了,他完全沒想到東華會這麼回答他:“可,可是,趙乾他的情況——”
東華頓住進酒店的腳步,問了一句:“酒店訂下不是為了供我們休息?”
顧昌林:“不,這個當然——”
東華便直接進了門,丟了一句話給他:“那就等,你老闆的兒子死不了。”
顧昌林壓根來不及多說什麼,陳寒已經非常靠譜的和趙明兩人將行禮給了門童,跟著東華走了進去。
顧昌林看著他們三人背影,連剩下那句話都沒能問出口,只能先將情況告訴趙行巒。
顧昌林嘆著氣忍不住在心裡嘀咕:我老闆有兩個兒子,你說的到底是哪個死不了啊?
趙行巒確實很看重自己的私生子,連酒店都是直接給他們定了三間套房。陳寒剛收拾好行李就聽見門鈴聲。
陳寒一開門,就發現門外站著的是顧昌林。
顧昌林算是她的長輩了,但表情卻很侷促。陳寒大概都能想到他的心理活動:趙明那兒他開不了口,東華看起來就很不好惹,三個選擇中他根本除了陳寒,就找不到第二條路。
即使有些尷尬,顧昌林還是敲響了她的房門,露出了一抹完全不會令人覺得厭惡,只讓人覺得親切舒宜的笑容。
顧昌林對陳寒道:“實在是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陳寒頓了一瞬:“您有什麼事情嗎?”
顧昌林道:“招待匆忙,唯恐有不周的地方,所以來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別的需要。”
陳寒回頭看了看套房,很誠懇的回答:“沒有,不用了。”
她這樣的態度,反而令顧昌林一時間有些不好接話。但他不愧是趙行巒的助手,即使被陳寒聊死了天,也面不改色,甚至呵呵笑了兩聲,道:“你們太客氣了,能招待了塵大師的徒弟是我們的榮幸啊。作為東道主,一定得讓你們滿意才行。”
他這句話說的看似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