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心思的撲在科舉上,他三十三歲那年為了一舉高中,才和我娘成親以此沖喜,結果那麼多年過去了,家裡的積蓄都花光了,他還只是個秀才……而娘應該也是被他給氣走的。”何婉秋似乎在回憶,自顧自說到。
“那這些年來,你們爺倆是怎麼度過的呢?”李仙仁好奇的問到。
“爹他很少出門,喜歡把自己鎖在書房中,就連吃飯了都是讓我放在他房門口的桌上,家裡的田地很多都荒廢了。我平時就幫別人縫縫補補,寫寫書信什麼的貼補家用,也能勉強度日。”(何婉秋)
想到傷心事,何婉秋擦了擦眼淚。
“對了,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的呢。”何婉秋找了個話題問到。
“我啊,我是一個大夫,雖然醫術不怎麼精湛,但治療一些小病我還是挺在行的。每次我出診或者病人上門找我,為他們治好病後,我似乎能從他們的笑容中看見我記憶中家人的影子,我很想念他們,所以我立志要做好一個大夫。”(李仙仁)
“你是大夫?但是我剛才聽到你和我爹的談話,我還以為你是陰陽先生呢!”何婉秋驚訝的說到。
“那東西是……我年輕時在一戶農家行醫回來的路上,一位遊方術士贈與我的,說是能滿足人的一個願望,只不過需要付出代價,我就一直沒用。”李仙仁編起了瞎話。
“你年輕時?你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出頭啊。”(何婉秋)
“說實話,我今年已經五十有一了。”李仙仁有些尷尬的說到。
“不會吧,你都那麼老了,真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啊!”(李仙仁)
“我聽說你今年也……我倆還真是……有緣啊。”李仙仁似乎有些害羞。
“是啊,我也挺奇怪的,我今年其實也三十三了。”何婉秋也不好意思的說到。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對了,我讓你爹用九年的壽元換取案宗,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會不會恨我?”李仙仁再次開口問到。
“我爹他在世,一心為了中舉,可又碰壁整整數十載,在我看來,你是在幫他解脫,我又何必怪你。況且這幾十年來他對我這女兒很少過問,雖有父女之名,但父女之情甚薄,我對他已經失望透頂。”何婉秋袒露了自己的內心。
“你別這樣想啊,怎麼說他也是生生父親……是我對不起你們啊,我不該上門提什麼親的……”不知為何,李仙仁又有些後悔把白紙交給何秀才畫押了。
他這輩子沒幹過什麼虧心事,可別因為這事將成為他一輩子的心魔啊。
“你不用自責,這是他的選擇。”何婉秋眼中包含淚光,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原來都是一路人啊。”(李仙仁)
“什麼一路人?”何婉秋問到。
“沒什麼,有時需要釋懷了。”李仙仁笑得比較牽強。
兩人相伴而行,交換心聲,就這樣度過了一下午的時間,一直到傍晚。
“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家了?”何婉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夕陽餘暉下的大河湖畔說到。
“要不我送送你吧。”(李仙仁)
“還是不用麻煩啦,我認識回家的路的。”說著,何婉秋轉身離開。
“何姑娘!”李仙仁望著何婉秋離去的背影叫到。
何婉秋回過頭,看著李仙仁。
“我們還能再見的,對吧?”(李仙仁)
“會見的吧!”何婉秋笑了,揮了揮手,李仙仁也笑了,激動的揮舞雙手,告別何婉秋。
“你個老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挺悶騷啊。”仙書突然調侃到。
“悶騷?仙書大人,這是何意?”李仙仁疑惑的問到。
“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