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領兄繼續說道:“況且再有一小時就是咱們計劃好的行動時間了,臨時轉變計劃,下面的人很難完全領會,到時候肯定會影響到行動效果的!”
“而且,白駝聯盟那群人,根本不需要咱們費那麼大的周折!”
“這就是為讓行動後延的原因,要是按照原計劃行事,那根本就不可能會贏,力量那麼分散,到時候你們必死無疑,你這個蠢貨死不足惜,但是不能影響段先生的全盤計劃,聽明白了嗎?”
張成澤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發過火了,因為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不知死活地招惹他了。
他看著尚領兄的眼神開始展現出不耐煩的冰冷,如果尚領兄再敢多說一句廢話,他肯定會直接下殺手毫不留情地殺掉他。
尚領兄也沒有傻到看不出來張成澤怒氣的程度,所以忙不迭地連聲答應道:“張先生所言極是,就找張先生制定的計劃行事。”
尚領兄雖然有點傻缺,但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怕死。
張成澤貴為段家第一供奉,是段龍澤最信任的貼身保鏢,再加上他殺人不眨眼的秉性,分分鐘有可能結果掉自己這條小命!
他還沒活夠呢,所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傳張先生的命令……”
尚領兄朝著門口大聲喊著叫人,本來他直接喊一聲來人就好,可是現在喊出如此恭敬張成澤的話來,並不是真的尊敬張成澤,而是透著極大的不滿。
意思好像是說,還是你張先生牛逼,我可惹不起你呀!
張成澤聞言頓時眉頭一皺,表情十分陰沉,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尚領兄的這層意思。
尚領兄喊完,現場便陷入到了尷尬的沉默之中,就等著手下過來打破這尷尬的場面,結果幾分鐘過去了,根本就沒有人出來回應。
“罵的,都死哪去了,趕緊過來個喘氣的!”
尚領兄暴怒異常地大吼一聲,“都特麼看我好欺負是吧!”
尚領兄話裡有話地說道,看似說的隱晦,其實已經算是公然指桑罵槐了。
再怎麼說,他尚領兄也是段龍澤段老大手下的得力干將,也是一個手底下幾百號小弟的大哥,平時也是前呼後擁,身邊一大幫小弟簇擁著的人,那裡受過這份氣。
所以尚領兄在幾次三番窩火之後,自然要拿出一點做老大的態度來給張成澤看看,告訴張成澤自己放客氣點,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
雖然他知道張成澤分分鐘能夠要了他的小命兒,但是他也更知道大戰在即,張成澤不敢拿他怎麼樣,除非自己敢公然衝撞到張成澤。
否則現在在毫無理由的情況下,張成澤肯定不敢對自己動手。
而自己根本就沒有公然衝撞他,你說我剛才的話是指桑罵槐,我說那是我在命令手下。
你要是非要說我在罵你,那就是你在吹毛求疵,沒事找事了,這件事說出大天去,也不是我的錯。
果不其然,張成澤雙拳緊握,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把尚領兄碎屍萬段,但是仍舊強忍怒氣,什麼都沒說。
尚領兄看到還是無人回應自己,立刻就爆發了,大罵道:“我草,這幫小兔崽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完全把我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嗎?”
說著便怒氣衝衝地向房門那裡邁步走去。
突然間,他的房門再次被人一腳踹開,他見狀更加大怒,“媽的,今天是不是誰都敢踹我這房門……”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兩個人緩緩亮相,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石磊和李廣。
只見李廣拿著一個人的衣服,仔細擦拭著自己手中的一把精緻的瑞士軍刀,淡漠地開口道:“別再喊了,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因為你的人已經被我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