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地站起。
他的衣服被撕爛,露出見骨的消瘦胸膛,在漫天風雪中,如一個破敗的人偶,貼著牆緩緩往前走。
林雪見跟上了他,把手裡的小甜點遞給他,笑眯眯地做著自我介紹,“你好喻言,我叫林雪見!”
她剛剛聽見有人那麼叫他,“你的名字真好聽,喻言,就像你人一樣。”
他還是不理她,也不接她手裡的東西,她也不在意,只默默地跟著他。
“別跟著我!你到底想怎樣?”終於是受不了了,喻言寒著聲問他,是又換了什麼花招想欺辱他?
又是一陣大風颳過,捲起寒梅落下,喻言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終於抬眸看向她,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眸盡是嘲諷。
她說,她想保護他。
他才不信,這個騙子,一定也是想著什麼法,來欺辱自己的。
啟夏國,永安二十三年,喻言看著畫像裡的女孩,果然是個小騙子。
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為什麼就扔下我,獨留在這荒涼的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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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九千歲的豪華馬車裡,傅鳶兒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她是真想坐回自己的小車車,不曉得是不是她多心啊,總覺得那九千歲總是有意無意地打量她。
路過一片不平坦的小路,有些顛簸,傅鳶兒有點子暈車,剛剛吃太多了,搞得有些反胃。
忽然感覺有人坐在自己身旁,她有些錯愕地抬頭,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瞳。
直到喻言伸手拍著她的背,為她順著氣,她才猛地反應過來。
幾乎是連跪帶爬地坐到另一邊,雖是第一次見面,可他的威名那叫一個如雷貫耳。
傳聞中的九千歲,就是一株妖豔劇毒的花兒,心思縝密,心狠手辣,殺伐果斷,都是他的代名詞。
九千歲能一眼就看穿你的內心,所以不能直視他!這是宮裡流傳的怪談,總是有道理的。
“神女,怕我?”
說這話的時候,喻言眼尾都泛著紅,他輕挑著好看的眼尾,連語氣都是失落。
果然,傅鳶兒臉上浮現出肉眼可見的愧疚,喻言扯了扯嘴角,反應都一模一樣。
強行按壓住內心的洶湧,喻言垂眸,是不是你,只等下一個驛站確認便知。
是夜,傅鳶兒早早就洗漱完,躺在床上,幾乎是秒睡。
這一路的奔波,她實在是累的不行,全身都要散架了一般。
可奇怪地是,明明早睡,第二天起來卻更累了,囡囡為她盤發的時候,還驚撥出聲。
怎麼了?她望向銅鏡,也跟著驚呼一聲,脖子上那麼大個草莓印,哪來的?!
她不可置信地搓了搓脖子,是,她昨晚是做春夢了,可怎麼醒來還有實體傷害啊!
在夢裡,有一股凜冽的香味,久久不散。
還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白得近乎透明,它緩緩地撫過她的臉,一路向下,認真地臨摹著她身體的曲線。
溫熱溼潤的觸感,從脖頸一直到胸前,她想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可奇怪的是,她能清楚地看見一雙充滿情慾,幽暗的雙眸。
她動彈不了,只能任由索取,眷戀的吻從一開始的淺嘗,到後面近乎發洩般的掠奪,讓她無助地想要哭泣。
模糊間,她好像又感覺到有人褪下了她的長褲,有道灼熱的視線一直觀察著她的大腿內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