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躺下來準備休息了,還收到飛鴿傳來的訊息,今天一早要隨著少主去南昭。
見少主牽著蘇小主出來,倆人不捨地依依惜別,肉麻得很,川竹低著頭不看,假裝很忙的樣子。
少主真是啟夏第一深情,為了節約時間,大冷的天,馬車都不坐,要親自騎馬一路南下去南昭。
嘖,看這架勢,腚都不要了。
李星瀾像個操心的老父親,對著蘇酥再次交代著:“現在局勢不穩,你千萬不要亂跑,走哪一定要帶上茯苓和忍冬,還有蘇凌也會搬來府中,時刻保護你,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大事,就喚他去找喻言......”
見蘇酥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絕不亂跑,李星瀾才翻身上馬,走前,他再次不厭其煩地交代茯苓和忍冬,“一定要保護好蘇酥,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找喻言!”
茯苓和忍冬連連點頭,齊聲保證清楚了。
最後不捨地看了自己心上人一眼,李星瀾雙腳猛地一夾馬肚,帶著川竹消失在昏暗的長街。
直到馬蹄聲都聽不見了,蘇酥才揉搓著小手,轉身回了府。
回房間的路上,蘇酥一路腹誹,喻言,喻言,狗哥一直重複有事找喻言,可明明喻言才像是問題的製造者好嗎,看著就危險。
自那日城門口,親眼見喻言毫不心軟地下令射殺流民後,她對他就帶著恐懼心理了。
亂世之中,不是所有人都像狗哥和二狗那麼溫柔,所以,她才不會亂跑,她就在家裡當宅女,乖乖等狗哥回來。
十二月底,當啟夏的長街都被厚雪所覆蓋,狗哥已經離家快一個月了,算著時間,他應該快到南昭了吧?
屋外的枯樹被北風吹得搖晃不止,枝丫上的落雪掉了下來,窗戶也被猛然吹開,窩在軟椅上看畫本的蘇酥被嚇了一跳。
老么翻了個身,從邊上的狗窩裡跑過來,腦袋放在她的腳邊,像是在安慰她不怕。
蘇酥摸了摸它的腦袋,看著落雪從窗外飄進,落在溫暖的屋裡,瞬間化成一攤水,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慌亂。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這麼不安?
她起身,剛關上窗,忍冬就從外急急跑來。
蘇酥很少見她如此失態,忙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忍冬點了點頭,開口就讓蘇酥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急報傳來,說威武軍......敗了......”
“什麼?!”蘇酥不可置信地大喊,“威武軍怎麼可能敗給金人?!”
她雙腳發軟,快要站不穩,威武軍敗了......那二狗呢!二狗怎麼樣了!
忍冬扶著蘇酥,“三皇子領兵造反,帶著幾萬叛軍,聯合金人佔領了甘州城!現在他正號令其他城池的威武軍,歸降,為他所用!”
蘇酥還是不敢相信,快要崩潰,“怎麼會突然這樣?平武王呢?李大爹呢?二狗呢?!我們二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