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其心脈。
他再提起古餘小腿,讓其頭朝下,撬開其緊閉的牙齒,用右手食指,輕釦其口腔。
洪四叔發現其口中,並無雜物,再看其鼻腔內,也無雜物。
洪四叔又半跪於地,右膝頂住古餘小腹,古餘臉朝下。
洪四叔不停輕拍古餘後背,拍打片刻,幼小的古餘,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積水。
洪四叔驚喜不已,笑著哭出聲,仍是輕拍其背,谷魚又連吐數口水。
洪四叔連忙從其後背,慢慢輸入一絲絲真元,又不停以一絲真元,揉其後背。
直至古餘,哭出聲來,他才停手。
生怕哭聲,引來那些黑衣蒙面人,洪四叔連忙點其睡穴。
他抓起地上嬰兒的溼衣服,塞入自身懷中。
他左手抱著古餘,運功於右手掌,緊貼其後背,不停輸入真元,繼續逃走。
他尋到一處山洞,偽裝一番,再三確認,無人追來,他才安心。
此時的洪四叔,終於支撐不住,抱著身上冰冷的古餘,一大一小,倒在山洞中。
“後來等我醒來,再給你解穴,喚醒你時,你身上冰涼,嚇的我趕緊用真元,護住你心脈。又將你抱在懷中,用身體為你取暖,你才慢慢變熱。咱爺倆大難不死,算是老天爺有眼,可從此以後,你卻留下暗疾,每次犯病,都嚇死人。我只能帶你,去找薛神醫,可薛神醫,也救不了你,只能為你,續命至二十歲!”
洪四叔斷斷續續,終於將谷魚身世,以及一家三口,被追殺經過,全部講完。
,!
此時不僅洪四叔,猙獰的面頰,皆是淚水。
葉鴻靈、紀雨馨、程璇依,早已哭成淚人,只是不敢出聲,打斷洪四叔講述。
霍羽浩與李敬業,同樣淚流滿臉,抬頭看向客廳外,不知想什麼?
然而淚流滿面的谷魚,還緊緊握住拳頭,沉浸在洪四叔,講述回憶中。
谷魚想象爹孃,當年與那些親衛叔叔們,又是何等悲壯,直至戰死?
客廳內,鴉雀無聲許久,還是谷魚,沙啞著嗓音問道。
“我爹孃,和叔叔們的遺體,找回來了嗎?他們都埋在何處?”
李敬業、霍羽浩、程璇依,聽谷魚一問,連忙刻意躲避谷魚目光。
三人有些慌張般,低下頭去,看向地面,誰也沒開口。
然而洪四叔,好似被谷魚問話,剌中胸口一般,愣在當場,久久未能開口。
葉鴻靈與紀雨馨,見洪四叔愣神,並未開口。
李敬業、霍羽浩、程璇依,又慌張神情,二女便知大概結果。
離谷魚最近的葉鴻靈,還是先開口,打破壓抑的氣氛。
她對谷魚說道:“當年洪四叔,能帶你逃走,也是伯父伯母,還有叔叔們,拼死纏住對方,為你們爭取時間,已是萬幸。至於伯父伯母,叔叔們,當年多半已戰死,遺體被聖決司帶走。至於如何處理,你和聖決司,打過數次交道,應該更清楚他們,所作所為吧!”
其實谷魚,還有一絲僥倖,希望父母與叔叔們,還活著。
他希望爹孃與叔叔們,是被聖決司,關押起來,而不是戰死。
經葉鴻靈一說,谷魚明白,自己也是幻想而已。
片刻之後,谷魚嘆息一聲道:“四叔,有什麼說什麼,我沒事,您已經做的夠多了。我爹孃和叔叔們,若在天有靈,也會很欣慰。您帶著他們的孩子,成功逃走,還撫養成人,我代他們,謝謝您!”
谷魚說完連忙起身,來至洪四叔身前,撲通一聲跪下,噹噹噹……,連叩九個響頭。
洪四叔連忙起身,一下坐在地上,一把抱住谷魚,無聲哭著,不停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