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眼鏡妹。
只是還沒等他敲到眼鏡妹的房間,樓梯上突然又響起一陣腳步聲。
聽到這沉重笨拙的聲音,正處於憤怒中的黑臉男突然一僵,整個人的血液似乎都要嚇得凝固起來。
提著一根撬棍的廚師,出現在二樓,沿著走廊上留下的血跡,徑直走向黑臉男。
黑臉男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廚師低頭,湊近他,臉上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你的房費呢?
黑臉男張嘴,絕望發出無聲的尖叫。
在他急縮的眼瞳中,人生的最後一個畫面,只看到魁梧醜陋的廚師,舉起了手中血跡斑斑的撬棍。
撬棍重重落下
走廊上再次傳來捶打□□的沉悶聲響。
聽到門外的敲擊聲,沈禹並沒有太過意外。
他此時正站在床尾,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的鏡面。
鏡中人也在同樣盯著自己。
隨著凝視的時間越長,他便越發覺得,鏡子裡的自己顯得格外陌生。
也許是他太緊張,已經出現了錯覺。他甚至恍惚覺得,在鏡子的背後,有人正在輕輕抓撓著鏡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但是等他仔細側耳傾聽,卻又什麼都聽不到。
整個房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只有門外的敲擊聲沉悶傳來。
許久之後,走廊也安靜下來,只餘下一股濃得散不開的血腥味。
然後,眾人的房門便被依次敲響。
開啟門,便看到醜陋的廚師正站在門前,彎腰駝背,向所有人伸出一隻手:該交今晚的房錢了一條舌頭。
和其他人一樣,沈禹也將自己找到的舌頭交上去。
關門之前,他不經意的往走廊裡瞥了一眼。
眼鏡妹臉色慘白,竟然存活下來,正拿出一條血淋淋的舌頭,交給眼前的廚師。
而黑臉男的屍體,則是倒在走廊上,後腦勺血肉模糊,整個人的顱骨已經被敲碎,白花花的腦漿迸濺出來。
在屍體腳邊,用來行兇的撬棍,被隨處丟棄著,等待著明天廚師將它重新拾起。
沈禹眉頭微皺,關上了房門。
不知道明天的房費,又會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依舊沒好,還加重了,頭好疼啊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