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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捷拿著三八大蓋,一邊拉著槍栓,一邊向山下衝去,他感覺自己衝的前所未有的快。
只是衝了一會之後, 孔捷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身邊的戰士很多,可他總感覺這些戰士很面熟。
孔捷看了看右邊,又看了看左邊,隨後又看向了後面,衝鋒的慣性,讓他依然保持著衝鋒,可他的內心卻有些崩潰。
“怎麼全是新二團的戰士”
無論是第一眼,還是第二眼,所見的人都是新二團的戰士。
清一色的新二團的戰士,其中他還看到了謝玉林此刻正拿著一杆長槍,喘著粗氣跑著。
孔捷目光落在前方,才發現整個一營全部是跑在他們的面前。
整個半山坡,能夠清楚的看到一道分界線。
前方則是一營軍裝的顏色,而在後面,則是新二團軍裝的顏色,就有點像打雜的,或者畏首畏尾的不敢向前衝的戰士。
可孔捷自從總攻訊號一來,就保持著衝鋒,一刻也沒有停歇,可依然硬生生被王建堂的一營在隊伍中間拉出了空蕩地帶。
“這他媽是教書的?”孔捷看著衝在最前方的身影,眼神有些呆滯。
明明剛剛在陣地上打的那麼穩健,可是旗幟一立,根本就不是一支隊伍一樣。
所有一營的人,就像是成了瘋子,成了一個只會向前衝鋒的瘋子。
可是無論他怎麼跑,始終都是跟不上一營身影,甚至還越拉越遠。
特別是那王建堂,手持歪把子衝鋒,竟然衝在了第一線,那癲狂的神態,與之前在戰壕裡面指揮的淡定,完全判若兩人。
“他們都他媽瘋子!這是衝鋒,不是逃命!!”孔捷喘著氣,大聲罵道。
冰冷的空氣進入肺部的感覺,讓孔捷整個胸腔難受。
倒不是因為孔捷矯情,他們新二團的訓練量可是不會少,也會在冬季訓練奔跑。
可是他孃的這一營,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從陣地上跳出來後,就根本沒有停下來過。
明明說的是尋找掩體,然後衝鋒,可這群瘋子從陣地出來後,直接一路不帶停,孔捷清楚的看到一些戰士摔跤後,竟然是直接順勢滾了一些距離,拿起槍就是直接幹。
特別是王建堂,拿著歪把子,槍聲就沒有停下來過。
這哪裡是教書,明明就是已經癲狂的瘋子,後那個叫大牛的戰士更是離譜,還要揹著彈藥箱,一邊跑著一邊給王建堂上子彈,跑得還賊他媽快。
還有那長生一手持著死字旗,一手拿著槍,旗幟在飛揚,可槍聲從來沒有停下。
更不要說,其他衝鋒的一營戰士,一幕幕讓孔捷感覺自己肺都要炸了,不僅衝起來跟不上,讓肺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更是因為要氣炸了。
二營打潰軍衝鋒的時候,已經是讓他見識到了李衛國打潰軍的那種天然加成。
可是現在就算是同一起跑線,可拉開的距離,卻比跟在二營的時候,還要遠
這一營在聽到進攻,旗子立起來的那一刻。
全營就沒有一個正常人,全是瘋子,全部不要命的向鬼子衝的去。
就感覺子彈在他們眼裡,就是指甲蓋大小的鉛塊一樣,甚至衝起來,他感覺這些子彈都慢這些瘋子一步。
“感情他們按實力排的營啊”孔捷雖然喘著粗氣,但努力的跟著衝鋒。
“td,這次真的連湯都喝不上。”
孔捷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回頭看了看旁邊的戰士,一個個不敢與他對視。
這哪裡是立團之戰,這一波打擊比之前更加的嚴重。
“那個,要不下次試試三營的底子,再考慮立團之戰”謝玉林有些自閉,氣喘籲